劉璋在曹操剛南征荊州之時,就已經派出使者陰溥拜謁曹操,其被曹操被加封為振威將軍,其兄劉瑁為平寇將軍。
后再次讓益州別駕從事張肅,領叟兵三百及諸御物再次謁見,因此張肅也被曹操拜為廣漢太守。
時年又譴張松謁見,因為沒有被禮遇,加之表望不足,但拜為比蘇令,張松以此存怨。
張松存怨之事,張魯肯定是不知道的。
要知道張松才剛剛返回益州不久,連益州方面估計也才現在知道事情,張魯哪里會知道后續發展?
但如此頻繁互動,張魯想不注意都難。
固然劉玄說的半真半假,看起來的確是那么回事,可仔細推敲一番之后就覺得,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作為張魯的心腹,閻圃這時搖頭說道“張松、法正相交甚密,便是我在漢中亦多有耳聞,何以足下言劉璋欲降曹公,而法正欲降皇叔,且還密通皇叔。
此話何足信也?”
法正、張松相交甚密,想要瞞著張松干點什么,顯然是不可能之事。
既然不可能,那劉玄說的言之鑿鑿,必然有假。
劉玄何嘗不知道,自己所說的有點互相悖論,可畢竟之前為了恐嚇張魯,已經把劉璋不投靠曹操的說法丟了出來。
如果這時說,劉璋現在不想投降曹操,而是想要讓劉備,進蜀剿滅張魯抵御曹操。
那張魯還不轉頭投向曹操?
都已經把張魯差點誆進陷阱了,劉玄又豈會自毀長城?
旋即正身偽言“閻君須知益州治下之人結構,劉季玉麾下不止益州之士,亦有關中、南陽等諸地士子。
張子喬雖與法孝直相交甚密,然法孝直欲率兵出川,以關中為根基,成就高帝霸業。
而張子喬等,卻只欲如馬伏波、竇周公(融),如此一來,法孝直又豈會將此事直言,毀自己心中抱負?”
張松、法正如何想法張魯肯定是不知道,但二人的確不是一個地方,那是事實。
如果曹操統一天下,按照地域政治的考量,屆時一般都是蜀人繼續治蜀,能入中樞的只有極少部分。
這點,可以從晉朝統一,看得出來。
當時除了羅憲、譙周、李密等少數幾人,北上入職,或被邀請北上入職以外,大多數都是遠離繼續待在南方。
如果從地域政治考量,作為關中人的法正,看劉璋爛泥扶不上墻,于是請援劉備帶著大家出蜀,且不告訴張松,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張魯聽后深以為然,重重頷首之后,還沒說話,閻圃又就開口“誠然如閣下所言,終有一日必為人所伐,那太守于劉璋請皇叔入蜀之時便告發,使劉璋與皇叔相爭。
天師君則率眾歸降中國,亦無不可?縱使不可,亦可拉人殉葬,豈非美事?”
閻圃在想,反正張魯已經是案板魚肉,坐在中間變成肉夾饃,大家都覬覦著漢中這塊肥肉。
可張魯無須坐以待斃之人,以被動化為主動,完全可以來一招魚死網破,拉著大家一起下水。
劉玄心中駭然,背后冷汗直冒,心道“這老小子可別這么搞呀,不然我可就罪過大了!”
這罪能不大嗎?
即使拿回詔書之后,什么都不做,按照歷史走向,只要提防著孫權奪下荊州,憑借劉備、村夫、黃權、張飛、關羽、龐統等人合力北伐。
那成功率不要太大!
可現在因為他多事,非要自作主張,來拉攏張魯。
可非但拉攏不成,還把劉備給害了,那他前面一系列功夫豈不是白費?
到時候他除了以死謝罪,還能做什么?
劉玄咽咽口水,假裝鎮定道“綱紀所言非虛。
爾等的確可以報于劉季玉知曉,可屆時張漢寧有何好處?且劉季玉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