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此,龐統所有推測,就已經被劉玄所推翻,只能楞在當場,深揖作禮“足下之言振聾發聵,令統茅塞頓開,請受我一拜!”
“鳳雛子乃荊楚冠冕,南鄉無人不知君名,區區小子何敢受此大禮?”劉玄見龐統執禮過重,急忙扶起對方,隨后語重心長道“在下不過更將人心想的險惡,更對周瑜之能未加看好,故而有此駁言。而龐生以正道相推,方會顧此失彼耳!”
“統何敢為足下師,還請高明勿要如此稱之,喚我士元即可!”
“非也非也,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龐生名著南國,昔日先師亦曾謂足下‘雖不精于經術,然長于奇謀策算,當有張、陳之能也’
而玄不過山野頑童,經史粗涉,軍謀稀缺,敬足下為師,以求進益,有何不可?”
若說別的本領劉玄沒有,可口嗨的本事,劉玄不下于龐統的善談之名。
劉玄不但引孔子之言,為自己的話站住腳跟,還能打著他老師,穎容的名頭吹捧龐統。
龐統則有些頗為不好意思,遂尷尬說道“統碌碌無為,卻不敢為足下師,你我還是互為師友何如?”
“吾嘗聞‘世有伯樂,然后有千里馬。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今足下碌碌無為,非才學淺薄,實乃未遇明主耳,如玄,被皇叔救于市井,今官拜大司馬主簿,以卿之才,向使長史,參贊軍謀亦無不可也!
還請勿要過于謙虛!”
唐宋八大家韓愈的《馬說》永遠都是萬金油,無論吹捧哪個郁郁不得志的,都可以硬套,而且對方還反駁不了。
去許都為了展現自己郁郁不得志之時用過,見法正之時也用過,而且各自有各自功效,劉玄見這么好用,也就不差這一回了。
“世有伯樂,然后千里馬,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龐統聽后一直來回念叨《馬說》,念了幾遍之后,心中郁結盡善“善!劉生此言,誠乃至理名言,若無伯樂,世人焉知千里馬邪?”
“然也!君汗血寶馬之才,屈于周瑜之下,則勢必難展所長。不若卿棄江東,而投皇叔,我等共同匡扶社稷,豈不美哉?
誠如足下所言,大將軍雖過于仁慈,或有與我等意見相悖之時,然此亦是臣民之福不是?
且夫大將軍非怯弱之輩,如數月之前,吾諫荊州重刑法,玄德公雖多有不愿,也亦聽我等臣下之言,隨后酌情處之,此圣明治理也。”
龐統見劉玄情真意切,微微頷首,又說道“君言甚是有理,然統今為周鎮北僚屬,其與在下有錄用之恩。統又如何棄之,此事暫且做罷!”
“嗨,恨不與君同事,也罷也罷!”劉玄一聽龐統說這話,當即不在勸說。
漢代重恩之事,絕非后人可以窺測。
其如此回復,便是劉玄說的再多,恐怕也不見得有什么效果。
“多謝足下未讓我為難!”劉玄不在繼續勸說,龐統心中也稍加放松,隨后又問“我曾于荊州路見皇叔車駕,而君以至此,難不成君未與大將軍同行?”
“在下前些時日一直在臨江郡整頓豪強,嚴禁溺棄嬰兒,皇叔前來江東一事,我還是回到江陵之后方才知曉,遂連夜乘船趕赴柴桑,等待大司馬。”
“原來如此,既然未與大將軍同行,足下又何故如此匆忙趕赴江東?難道君不怕,魏侯殺足下不成?”
“嘿嘿!龐生交友不誠也!”劉玄嘿嘿一笑。
“嘿嘿!”龐統亦然,又道“劉君何以知曉,其中有詐?”
“江東之計,瞞騙小兒尚可,亦可小覷大司馬府?”劉玄咧嘴一笑。
龐統不恥下問“統請顯圣不吝賜教!”
“江東之計,不值一談,既然欲以美人計,誘我家主公前往柴桑,何必多此一舉,送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