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張楚的事情,說來也好笑,一切都是因梁天而起,現在他卻不得不投靠梁天。
梁天出面,將張楚簡單的安排了一下,讓祁林帶張楚暫時避避風頭。
張楚心里清楚,自己初來乍到,不可能直接就加入梁天的核心團隊,人家能出面安排已經是講足了江湖道義了。
不過他也想開了,混社會混社會,混了半輩子,也不知道這社會到底在哪,索性能夠借這次機會,淡出人們的視線,以后有機會離開吳越,隨便窩在那個小縣城里,娶妻生子,不比天天在刀口上舔血要活的滋潤嗎。
杭城郊區,靠近國道邊有一間不起眼的旅店。
平安旅店,和蘇荷酒吧一樣,都是梁天的據點。
祁林帶著張楚走進旅店,對坐在前臺后面,正看港片的老板耳語了幾句,老板這才有些不耐煩的從抽屜里拿出一串鑰匙,扔給了祁林。
祁林接過鑰匙,給張楚使了個眼色,二人一前一后向著一旁的樓梯走去。
旅店很小,只有兩層,祁林將張楚帶到二樓左手邊的一間房門口,用鑰匙熟練的打開了房門,伸手對張楚示意了一下。
張楚走進房間,發現房間雖然不大,但是比他想象中的要好一些,一室一廳,客廳中還有一臺19寸的老電視和一臺老式的錄像機。
在電視旁邊,堆滿了小山一般的錄像帶。
“呵,還挺有年代感。”張楚在房間里走了一圈。
然而祁林顯然不想和對方有過多的交流,站在門口例行公事般的說道“這段時間你就先在這呆著,哪也別去,日常用品什么的我一會去給你準備,到了飯點自然會有人給你送吃的,無聊了就在屋里看會兒電視,有什么需要的打內線電話和前臺老趙說就行,電話不用撥號,拿起來直接就能說。”
見對方這就要走,張楚急忙喊了一聲“哎,兄弟,給我多帶幾條煙,我這人煙癮大。”
祁林轉頭,已經邁出一半的腳又收了回來,一臉不耐煩的說道“你抽什么煙?”
“華子,嘿嘿。”張楚干笑兩聲,“抽別的我咳嗽。”
祁林點了點頭,將門關好,又用鑰匙反鎖住,這才嘆了口氣,目光在面前的防盜門上掃了兩眼,轉身離開了。
深夜,不大的房間內已是煙霧繚繞。
看著電視屏幕上緩緩升起的字幕,張楚按滅了手中的煙頭,起身關掉電視,走到窗邊,掀開厚重的窗簾,將窗戶打開一條小縫。
冷冽的空氣瞬間從窗戶灌了進來,激的張楚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突然,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房門口傳來,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刺耳。
這么晚了,還有誰會來這?
張楚一驚,輕聲喚了一句“祁林老弟?”
然而那聲音仿佛受到驚嚇一般,迅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張楚屏住呼吸,一股巨大的寒意從他心底涌了上來,讓他在這冰冷的寒夜里仍然出了一身冷汗。
突然,門外的聲音再次響起,和之前那股窸窸窣窣不同,仿佛門外之人已經不打算避諱屋內的人了一般,鑰匙插入門鎖的聲音清晰可見。
張楚有些慌了,心中暗罵一聲,偏頭看向自己身后的窗子。
好在這座旅店明顯是私建的,窗子外面連護欄都沒有,張楚瞥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色,直接推開窗戶,翻身而下。
然而,正當他落地的一瞬間,突然一道寒光出現在他的視線內。
借著寒光,張楚滿臉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到死都不敢相信,為什么會是他。
當消防車趕到時,杭城郊區的那座違章蓋起的旅店已經被大火燒為灰燼了,經初步調查,應該是有人站在二樓窗戶邊抽煙時,不小心將腈綸的窗簾點燃了。
與此同時,消防員還在旅店中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