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紙人一出現(xiàn)，立即朝著歸華的臉蹭去，一副狗腿子討好的呆萌樣，可偏偏還不令人反感。

它好像什么都不懂。

也不明白現(xiàn)在的歸華怎么了。

它只是興奮地在歸華面前飄來飄去，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去吧。”歸華拍了拍紙人的紙腦袋，拍地紙人一晃一晃的，她聲音依舊如往常一般平淡，卻多了幾分柔和與親近之意。

“咿呀咿呀。”紙人蹦噠著可能不太明白歸華的意思。

哦。

她差點忘了。

它當年為了救沉芒已經(jīng)喪失了所有靈智和實力，如今連已經(jīng)無法揣磨她的意思了。

“去找沉芒，護她安危。”

“切莫現(xiàn)身，遇事稟星衛(wèi)。”

紙人緊緊地抱著歸華的食指，紙面貼在歸華指尖的皮膚上，抬頭，腦袋對著歸華搖頭似乎不愿意走“咿呀咿呀”

歸華“世間無人能傷我。”

“去吧。”

“聽話。”

紙人垂喪著頭，盯著歸華看了好半分鐘，最后才飄出窗外。

接著它又停頓幾秒，折回來，兩只紙手抱著歸華的脖子蹭了蹭。

最后才肯離去。

直到紙人消失在歸華的眼皮子底下后。歸華才起身，慢慢走到房間門口，透過門縫，親眼看著大廳內坐著的江敵放下筷子。

走到垃圾桶面前。

將嘴里已經(jīng)吃進去的面，全部吐到垃圾桶里。

或者說江敵根本就沒吃肚子里過。

做完這一系列的事情后，江敵又坐回沙發(fā)上，打開抽屜，折開包裝，一粒又一粒地往嘴里塞糖，嚼完又塞，從沒間斷過。

“是不是我如果沒有滿二十，還有那個資格爭一爭神女弟子的名額，我們之間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是不是如果我沒這么優(yōu)秀，只是一個普普通通什么都平凡的女孩，你遇到我的那天就不會一見鐘情？”

“一見鐘情嘖。”

“我早該明白，你喜歡我，更愛自己。”

“自欺欺人，江敵，你真是個傻逼，這一切都是你活該”

江敵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搭在膝蓋上拆糖紙，頭低垂著看向地面，一遍一遍地在心里罵自己，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該放下了。

也只有一個人的時候，她才敢表現(xiàn)出這副墮落的樣子。

她不應難受的。

她明明知道不值得。

她已經(jīng)不抱任何期望了。

可是為什么還是會想起他的好，他的誓言，他以前保護她的點點滴滴。如果這就是愛情，江敵怕了，她不想要了。

“嘀咚！”

突然。

放在桌面上的手機，突然發(fā)來一條短信。

江敵動作一頓，下意識打開信息一看沉大少爺于晨輝酒店0房遇害，經(jīng)監(jiān)控調查，最大嫌疑人為亡新公司的沈七小姐

各大醫(yī)師已經(jīng)下危急令，沉大少爺命在旦夕

“嘩地”

看到信息的江敵習慣性起身，剛邁出一步。

她又猛地頓下，退后兩步，坐回沙發(fā)上，愣愣地看著新聞的通告，腦海里回放著沉大少爺昨晚對自己做的一切一切。

“啪——”

一掌。

“啪——”。

江敵自己對著自己的臉，狠狠就是兩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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