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著輕快的步伐,哼著高興的小調,敖宇健步如飛的從衙門里往外走。
雖然自己表面的官職沒有升,還是打更人衙門的一個最基層的差役。
可自己內地里,卻已經是個繡衣衙門的銅線繡衣了。
這個身份可是有著不小的權利,通俗的來說,如今的敖宇可以對指揮使以下的存在,進行合規合法的諸如尾隨、跟蹤、詢問……等等調查措施。
有了這個身份,敖宇以后獲取升職功勞的方法,那就多了去了。
查查這個千戶有沒有刮地皮太過分,問問那個百戶有沒有抽油水太用力。
這一個個小功勞雖然不起眼,但長時間積累下來,升個職,加個薪還是沒有問題的。
敖宇剛到門口,就發現一個猥瑣的身影在衙門門口徘徊。
“老王,你怎么還沒回去,擱這溜達什么呢?”敖宇走到跟前問道。
“沒什么。”
老王搓了搓手,故作憨厚的說道“等你呢!”
等我?
敖宇立馬就反應過來了,這貨應該是想要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白總指揮使給喊進去。
雖說白總指揮使交代的調查任務,并沒有讓自己保密。
可這種暗地里查人的事情,還是能少一人知道,就少一人知道為好。
更別說這貨之前把自己從油水厚的兵馬司,給坑到這里來,外加之前起床氣那賬,敖宇都還沒有算呢!
“等我干什么?”
敖宇先是義正言辭的反駁,然后又想要堵住老王詢問的話頭,轉移話題道“再說了,您是百戶,我就是一差役,讓上司等下官,這傳出去我的名聲還不臭大街啊!以后怎么在衙門里混啊!”
聽了敖宇的這話,老王一口濃痰差點沒有啐在地上。
我可去尼瑪的吧!
這兩天你跟我一起打更巡街,沒大沒小的模樣,有在意過老子官比你大嗎?
現在為了轉移話題,開始在意了,你小子怎么這么蔫壞啊!
不過如今有求于人,老王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沒法子,老王哪怕是不知道敖宇為何會被白總指揮使這等大人物召見的具體原因。
但大概原因他還是能夠猜的出來的。
因為敖宇是他前兩天突發奇想,從兵馬司那邊坑過來陪他在打更人衙門解悶的。
這兩天他都和敖宇在一起。
可以說敖宇的經歷,就是他的經歷。
可兩人這兩天有什么經歷,能夠震動白總指揮使那般人物啊?
老王思來想去,發現除了自己主演的那出熱鬧,和那晚的賽貂蟬事件,再無其他。
這可壞事了,老王是再清楚不過自己在那場熱鬧中的戲路,與那晚賽貂蟬事件中的表現,到底是個什么模樣了。
如今自己即不知道這小子報告里,是說了白天熱鬧的事,還是說了晚上賽貂蟬的事,或者是兩個都說了。
也不知道白總指揮使對自己的感官如何。
更不知道如何應對。
這可就大條了。
因為在玄朝官場上,你可以混,但得會混,不能不知道上頭的風向,瞎混。
“什么上司不上司的。”
老王連忙把自己的身份降低,然后湊到敖宇跟前,用著一張猥瑣的老臉,作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都是一個馬勺里攪飯吃的兄弟,這話咱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說了。”
敖宇看老王這番做派,就知道這是位能屈能伸的老油條,滑不溜秋的,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打發的人物。
再說了,調查李千戶這事情,最好的著手點,就得從這位目前已經與李千戶的兩個外室,有恩怨糾纏,以后還不知道和李千戶多少外室有所業務往來的老王身上開個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