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話我記得!”敖宇順坡下驢道,“所以老王你這堵在衙門門口等我,是有事?”
聽到敖宇不轉移話題了,老王喜出望外,忙不迭的說道“沒事,就是這打完一宿的更,現(xiàn)在覺著肚內(nèi)空空,想著兄弟你也差不多。
再加上,咱兄弟倆認識幾天了,都沒有好好聚一聚,所以想做個東,請兄弟你吃口熱乎的。”
“那好啊!”敖宇連忙應和下來。
敖宇知道老王的心思,不過是想在飯桌上,套套話。
可一頓飯兩人吃,你能套話,我也能套話啊!
并且這頓飯還是老王請,敖宇哪里有不去的道理。
同時敖宇還將心里的那本小心眼賬本給掏了出來,上面清清楚楚的記著。
文極十三年,九月二十五晚,打更人衙門門口看見了老王,我友好的問候,面相猥瑣的老王,卻對我發(fā)了一通陰陽怪氣,個人猜測老王有起床氣,但這不是我原諒他的借口,以后逮到機會,別忘了發(fā)回去。
昨天晚上在心里建立這檔子小任務,敖宇還以為會在幾年后,才能完成。
沒想到,都沒隔六個時辰,這完成任務的時機就來了啊。
“在哪吃?吃什么?”敖宇急切的追問,頗有一副今天要借著飯轍,好好放放你王百戶血,以報昨晚起床氣之仇。
而老王也被敖宇這副,就跟沒下過飯館的熱情模樣給嚇住了。
其實敖宇這輩子還真的就沒有下過什么像模像樣的飯館,畢竟之前都在刻苦修行。
“我瞅前面那家賣油條豆腐腦的攤子不錯……”
老王指了指前方的一個小攤位,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敖宇給打斷了。
“我說老王啊!說請兄弟吃口熱乎的,真就請兄弟吃口熱乎的?”
敖宇做出一副不高興的模樣,“你要是這么個聚法,我可真沒法聚,倒不是說看不上這個小攤位,主要是吃慣了家跟前的那檔子早餐攤位。”
你還吃慣了家跟前的攤位!
你還不是看不上這個小攤位!
老王看著滿嘴胡吣,臉都不紅的敖宇,頗有種多年闖蕩,終遇見對手的感覺。
不過這個對手說完這句話,就有想要抬腿開溜的動作。
老王哪里能放敖宇走,笑著臉改口道“怎么會呢,我的意思是,都熬了一宿了,先在這攤位上墊一墊,然后再到南城德聚全,烤個靈鴨,整幾盤硬菜。”
“嗯!這還差不多。”
敖宇也沒有真的想走,只是做做樣子,被老王一拉,他就原地踏步了,同時點頭道“關鍵是我也吃得慣。”
老王……
片刻之后,兩人都是一手拿著油條,另一手托著裝的滿滿騰騰豆腐腦的青花大瓷碗。
兩人都是咬一口嘎嘣脆的油條,然后再吸溜一口熱乎的豆腐腦,吃的好不快活。
老王看著敖宇那絲毫沒有吃不慣的模樣,而且還吃的賊香的做派,深深的感受到了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的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