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
以胡成為首太醫局師生們,幾乎步調一致的躬身行禮。
官家?什么官家?
李賢不是愣頭青,他恍然間明白,全大宋,能被稱為官家的只有一位,大宋皇帝,趙恒。
“官家!”
李賢的反應是非常靈敏的,幾乎與這群太醫局師生們前后差不了兩秒就做出了應有的反應。
為了讓旁人分擔來自大宋官家眼神里透出的威壓,李賢偷偷往后靠了靠。
哪曉得旁邊的人都像躲瘟疫一般,往后悄悄移了移。
“說說,你覺得憑什么靠你做的‘牛痘’疫苗法子,讓全開封的人都免于擄瘡?”
趙恒忍著心中的怒氣問道,他雖不知道“疫苗”這個名詞出自哪里,但不難讓他理解其中的具體含義。
再想想底下人竟將發生的多起擄瘡瞞下,還是在他出宮的路上,內侍領著翰林院醫官使尋來稟之才窺得真相,趙恒就氣不打一處來來。
好消息是,那聞子華言之,太醫局對擄瘡已有應對之法,他顧不得其他,匆匆趕了過來。并在路上讓人給開封府去了信,務必將現有擄瘡者隔離,且各坊市一有發現,當馬上匯報,私自隱瞞者嚴懲不貸!
關于太醫局的研究之說,殊不知,這正是聞子華這位翰林院醫官使見大宋官家憤怒無比,頗有拿他下獄之時,才緊急出言辯護的。
大宋官家焦急之下,自然也就帶著極大的希望,親自前來悄悄。
他趙恒可不希望大宋開封城,沒有被遼人滅掉,最后被擄瘡給滅掉了!
待與胡成和李賢幾乎前后進來,于太醫局房舍掩著的大門外,默默聽了這位太醫局學子的大言不慚后,趙恒終于是忍不住闖了進來,冷言質問道。
依照這太醫局學子的法子,人痘也好,牛痘也罷,就算證明可以用以防治擄瘡,那等這些疫苗培養好后,回到何時?開封城里的人可能保持現在的安穩?
大宋皇帝的質疑聲猶在耳畔,不過聽在李賢耳中,已不像方才那般刺耳。
偷偷瞄了眼前方相貌威嚴的大宋皇帝,李賢心里還有些委屈巴巴,他可是冒著生死之危,來當免費勞力的,我容易嗎我?
但你是大宋官家,罷了,這天下間,你最大。
唉,這屆大人真難帶!
李賢好不容易讓心情平靜起來,他十五歲,再有數個月才正式滿十六周歲,可身個已經接近一米七,大抵到了趙恒的肩膀。
是的,眼前的大宋官家是個接近一米八的大漢,李賢望過去都要用仰視的目光。
“誠如官家所言,短時間內不可能生產那么多的牛痘疫苗,更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開封里的所有人接種。
且就算是接種了,人群的聚集也會導致擄瘡進一步惡化。”
說了兩句后,李賢的語氣已不像開口時那樣緊張。
但見大宋官家,包括前后數人,因他后面一句話皺起的眉頭,李賢明曉了問題所在。古人可能還不知天花可以通過空氣中的飛沫傳播,他覺得有必要給眾人科普下天花的傳播途徑,這也將是他向這群人介紹接下來的防疫法子的前奏。
“之所以說道人群聚集,因為擄瘡患者與正常人之間,其實不需要接觸,也會有大概率的發生感染……”
“李家小郎君,何處此言?”胡成看了眼大宋官家,見之同樣露出了探尋的目光,索性自覺地問道。
李賢就等有人問起這句話,他問道“諸位都知道與擄瘡接觸的正常人大多會被感染,但不知諸位可曾注意到有些病例,患者及時被隔絕,一些正常人也不與之接觸,但只要生活在同一片區域,就有大可能染病。
這也正是我等所知的擄瘡的可怕之處!”
“確有此事,那……那當如何解決?這又和使開封人免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