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些好奇,但種世衡沒有去崔家問詢。
朝廷給的命令是,讓他同兵部的一群官吏要在臘八節前出發。時間略顯緊迫,在剩余的一段時間里,他還要否則把手頭上的一些事交接一番。
只是兵部的人為何一同跟去,又有什么使命,種世衡不清楚,隱約猜測到了一些。
前幾日東京城鬧得沸沸揚揚的收復河西、招安馬賊防御黨項人之事,只道是朝廷明面上認同后者,讓兵部的官吏去,或正是為之加封。前者之事,只是暗地里募兵,還不能借朝廷之手,看來朝中,上至皇帝,下至百官,還是怯戰……不想和黨項人在明面上交鋒。
當然,不排除有很大一部分朝臣是不以為意,簡單的認為與遼國契丹相比,黨項人并不算大敵,澶淵之盟至今,依舊嚴加防范契丹人!
這在他看來,不完全對!
契丹前車之鑒,假以時日,黨項人很可能成為想遼國一樣,變成能夠危險大宋的敵國。
朝廷不愿戰之,此番去了臨近甘州的安川谷之地,若真的能想辦法招募且訓練一直大軍,有生之年,率之為大宋收復河湟之地,那他種世衡也不枉此生了!
先前由于這突然的任命,還有些悶悶不得的青年種世衡,心境開闊起來。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年少時常年的那首詩句,不自覺地浮上了心間。他少崇尚氣節,懷有大志,前不久因叔父種放恩蔭而授將作監主簿,現在嘛,不做也罷!
遼闊的西北之地,他種世衡要做出自己的事業!
過了年,他即有二十二歲,正是男兒的黃金時機。
從將作監到其在東京城內的住處,短短兩刻鐘的路程,因為滿懷心事,種世衡走了三刻鐘。
和種世衡的住處相隔兩里半的李家府上,李母和李自明商量后,看著剛滿月不久的兩個孫子孫女,最終決定今年不回華州老家了。
只是今年小兒李賢不能回家團結,人心難免有些無奈。
上次送信的羅飛,這幾日一直住在李家,吃喝都有李家的仆從照料。羅飛父親早在他三歲就去世了,勞母親林氏將他拉扯大,前兩年林氏也去世了,羅飛后入禁軍,便一個人過活著。李母知之身世,便是將之當做自己的兒子一般看待。
這兩日羅飛于李家居住,等待東京城的消息,李母時常與之聊天,知曉羅飛喜歡城北的一個郭姓小娘子,即答應給之說媒。
這可把羅飛給高興的,馬上跪地認了李母為義母,待李家家主李自明回來后,又認之為義父。
李自明也聽妻子趙氏說了,羅飛是為幼子于路上的好友,又給幼子辦事,為人誠實可靠,便收下了這個義子。
尚當著縣令的李志,聽說了羅飛的事跡,也抽時間給羅飛寫了一封親筆信,認下了這個義兄。
可以說在李家的這幾日里,是羅飛近兩年來,最為幸福的時刻。于李賢所托付之事,更是打心底覺得要辦的妥妥當當。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朝廷現已有了決定,羅飛懷揣著李賢親朋好友的信件,自知該到了離開的時候。
而在昨日,他喜愛的郭家小娘子,在李母的撮合,相互已下了聘書,只等過上一年半載成親。
此次開封之行,本以為兇險無比,誰能算的如此順利。
所以,離開前一日,羅飛親自來向李父李母辭行。
李自明一向說得少,做得多,只囑托這個義子,一路順風。
李母趙氏就充分展現了身為人母的嘮叨。
“羅哥兒,你明兒就要返回了,路上注意安全。那河西如此之亂,別一個人在外行走,這次也一樣,跟著趙氏商隊,他們老練些……
賢兒在甘州那邊,年紀小,懂得少,勞煩你多幫襯一些。
明兒,我讓家里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