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拿命來!”
頭頂傳來一道呵斥之聲,驚恐交加的趙恒還沒來得及仰頭看是誰,一把血淋淋的刀就向他脖子看來。
“呼~”
趙恒猛地睜眼,一抹額頭的冷汗,看向床簾外朦朧的燈火,方才確定之前是一個夢!
“官家,官家,您怎么了!”
床榻之上,今日侍寢的劉娥被趙恒的動靜驚醒,看到趙恒一動不動地盯著簾外的蠟燭,焦急的起身搖晃了下趙恒的臂膀。
趙恒沙啞著喉嚨道“朕沒事,朕沒事!朕有些渴了,現在是幾時了?”
“官家您聽,外面的打更聲,現在才剛過丑時,臣妾為你倒水去。”
劉娥已經麻利的穿著衣服起身,而服侍的宮人聽到內里的聲響后,亦早早進來忙碌。
“丑時啊!朕睡不著了,小娥你讓人把朕桌案上,關于河西的奏書,全都搬來。”
看到趙恒略顯恐懼的眼神,劉娥馬上應聲,叫來了雷允恭,使之把奏書拿來。
一刻鐘后,殿內。
趙恒把近些時日關于河西的奏書匆匆一覽,多是李賢和種世衡的奏書,當然也有曹琮、公孫圩等人的奏書。
這些人單獨向皇帝建言,無不是稟明河西的嚴峻形勢,言及黨項人的大患。
看完這些奏書,天已大亮。
趙恒只喝了一點稀粥,便讓人內侍把皇弟趙元儼叫入宮內。
乍一看,趙恒疲憊的臉色,趙元儼忙關心起趙恒的身體。
“朕沒事,只是昨夜做了一個噩夢,讓朕后半夜一直沒睡!”
趙恒也沒隱瞞,將他夢中的場景描述了一番,但看趙恒又自動腦補道“前有河西祥瑞,今有噩夢降身,朕左右感覺,是上帝在警告于朕。這些時日,只顧著封禪之事,待朕看了河西送來的奏書后,才知道李德明他們是如此的肆無忌憚。
朕想了想,上帝既如此明示于朕,朕不能再熟視無睹。今次將你叫來,朕是想于你說說。”
過年后,就已二十三歲的趙元儼,和兩年前相比,容貌更為方正。
心中雖已判斷出了皇帝之想,但他還是搖了搖頭“河西之事,臣弟沒有皇兄所知之多,黨項威脅,臣弟也有耳聞。皇兄既有了計較,但有差遣,臣弟義不容辭!”
趙恒點了點頭“你能分憂,朕心甚慰。很多事,朕讓別人去做,反而有些不放心,這件事只能交給你。朕欲使你出任秦鳳路節度使,統籌兼顧秦鳳路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