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李賢,正率領武征等總計兩千四百七十一名輕騎兵,來到了福祿境內。
福祿自古有“河西鎖鑰、五郡咽喉”之稱,往南去,離安川城直線距離兩百七十里,往北去,便是非常著名的合黎山地,中心部位是非常肥沃的綠洲平原,一條長長的黑河直插境內。
如此重地,當然在進攻肅州的第一時間,安川軍就趁其不備,一馬平川地推了過去。并留守過五百人,后還讓斥候向安川城去了急訊,派遣更多的將士,來守住此等重地。
安川城內的事務院經過研判,最終派出了以公孫圩為首的一千人,帶著器件,于斥候的前方打探下,星夜飛馳到了福祿縣城內。
又花費了十余日的時間,構建了穩固的防御攻勢。
但在甘州事畢后,黨項人分出的支援大軍,一大部分馳騁來到了福祿,意圖拿下這處重地,余者之眾,則是往肅州城而去。
李賢得到福祿縣的求援,即帶人由小路默默潛入,和從大路去往肅州城的黨項人擦肩而過。
來到福祿境內,知曉了圍攻福祿縣城的具體人數后,李賢有了計較。
他要先解決掉福祿之危,防止此地再被黨項人占去,那樣的話,黨項人就有支援肅州和甘州兩地大部的中轉站。
這是李賢不能允許的。
“校尉,從甘州方向,果然有大隊黨項人運送物資而來。看來是打算途徑福祿,再于肅州分配。”
專門負責打探外圍情報的鐵蛋,來到了安西軍隱藏谷地樹叢之中,將甘州方向的情報悉數匯報。
“聚攏在福祿縣城外的黨項人有沒有異動?”
李賢手里拿著地圖,上面畫了很多黑點,都是福祿縣周邊黨項人的分布位置。
安西軍的兩千人馬,目標太大,如今被武征等四個將領聯合他分成五個位置加以隱藏。
李賢所處的位置,正是距離福祿縣城最遠的位置之一,這里地勢低洼,用望遠鏡完全看不清四周的情況,只能讓斥候隨時打探隨時匯報。
他抬頭問道。
鐵蛋點頭道“南川谷和孫家林,這兩處共計六百黨項騎兵,已向黨項的糧草隊伍而去,看來對方也擔心有人來截獲他們的補給。
校尉,如今圍攏在福祿縣城的黨項人只剩下不到三千之眾,且有一千有余是為步卒,我部不如趁機解了福祿縣城的危機?”
李賢思索了下,沒有同意鐵蛋的建議,而是讓之向其他各部傳達了一個迥然不同的命令。
“讓武將軍,董將軍,各帶五百人馬,襲擊黨項人的糧草部隊。圍攻之后,萬不可戀戰。其余各部待福祿周邊的黨項騎兵外出支援時,再行將黨項的攻城步卒解決掉。”
鐵蛋撓了撓頭,只在瞬間,腦袋里就明白了自家校尉的意思,這招“引蛇出洞”“暴打三寸”,遠比他想的莽攻好多了!
守衛福祿縣城的公孫圩他們,擔心的不是黨項騎兵,而是隨之前來,以漢人羌人黨項人組成的步卒,這群步卒早早學會了攻城器物的制作,短短的幾日內,就做成了好幾架梯子。
只要解決了這些步卒,那福祿縣城的危機自然解除。
其實任何事,若能遵循事務的發展規律,總會有跡可循。
至少李賢的安排沒有出太大的茬子。
運送黨項人的戰馬在路上遇到了襲擾,距離最近的黨項人,再派一部分人出去支援。
福祿縣城外的黨項人火速減少,安西軍的殺機隨之涌現。
當兇猛的騎兵走過后,那些在地上不斷奔跑的步卒一個接著一個倒地。
隨后,便是與福祿境內的黨項騎兵的面對面作戰,安西軍的少年們再一次把“放風箏”打法演繹到了極致。
這場戰斗進行了一日一夜。
等到第二日天明時,二十多輛大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