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花燈盛會后,文員外花大價錢辦的小盛會就這么不了了之,結尾成了一個謎。
有人說那姜逸閑果真結局了時代難題,為文員外獻了妙策,也有人說姜逸閑不過市井之徒,無甚真才實學,被文員外教訓一頓便罷了,也有人說姜逸閑觸怒了文府,受了嚴懲。
不過這樣的論調沒有持續多久,文員外商人出身,摸爬滾打多年,對于輿論上,花錢把控得很妙,是以短短十數日,風波便算過去了,那些喜歡提筆饒舌的文人,也被塞了重金,又過數日,這件事終于偃旗息鼓,不了了之。
姜逸閑也由此渡過了這一生最為悠閑的時光,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啊,案牘什么的,還沒有接觸過,嗯,最好這輩子也不要接觸了。
與前世截然相反,他不再單純地對著書本,反而穿梭于市井,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旁觀著最底層的那群人,有一日瞧見了一個老乞丐百無聊賴地曬著太陽,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時不時丟下一個銅板,等到太陽落山時,他再回來看,那老乞丐已經走到一處后巷,取了全新的衣裳,隨后奔赴青樓沐浴更衣,花天酒地,不禁暗笑。
原來這樣的人什么時代都有,不過在沒有影響別人的前提下,也算是另類的享受生活,姜逸閑本來想上前拆穿,但思來想去,乞討也是生存之道,自己過的只怕還沒有這老乞丐瀟灑呢,想想便又作罷,回家倒頭大睡。
這樣悠閑無聊的生活總是過得很快,轉眼間便到了上蜀山報道的日子,這一日姜逸閑起得很早,天還沒亮就悠悠然地向文府走去,自那日書房論話之后,文員外不僅提前支付了三百兩紋銀,還給姜逸閑送了許許多多生活用品,還命下人為姜逸閑那徒有四壁的房子進行修葺,令姜同學很是感激。
姜逸閑自然也是很開心的,甚至還有些小興奮。
雖然是二世為人,但這樣新穎的“學校”姜逸閑還是初次體驗,且還是這一世真正意義上的出遠門,也不知道傳說中的御劍飛行,琴音大道是否有幸能見?
這樣想著,腳步不由得輕快不少。
來到文府門口時,文員外、文夫人和文家雙璧早在了,除此之外還有許多人,有家丁仆人,也有一些陌生面孔。
文夫人早已是淚眼婆娑,一左一右窩著文英文慧的手,低聲交代些什么,文員外一邊安慰兩個女兒,一邊勸說自家夫人,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對于別離,他還是頗為傷感的。
直到姜逸閑的到來,眾人的注意力才分散了一些。
文員外作為長輩,一方土豪,卻出人意料地先朝姜逸閑打了招呼。
“姜賢侄來了。”
眾人紛紛朝姜逸閑看來,有少數人是見過姜逸閑的,比如文家的管家,文英文慧的貼身的丫鬟,但大多數還是不曾見過的,都在好奇這年輕的公子是何許人也,竟能讓自家老爺主動開口。
于是有人竊語道“你連鬼才姜逸閑的名頭都不曉得!”
眾人連連點頭“哦!原來就是老爺這幾日時常在口中提及的鬼才!”
他們聲音雖不大,但仍被姜逸閑聽得一清二楚,他有些無奈苦笑,雖然這事被壓得密不透風,但在文府中卻已經“聲名”遠播,這樣下去不免知道的人越來越多。
不過轉念又想,管他那么多,等上了蜀山,天高皇帝遠,又有幾個人會在意一個無名小卒?
姜逸閑這么想著,身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他先是向文員外問安,隨后有一一向文夫人,文英,文慧見禮。
文夫人眼淚仍是止不住地掉,她過來拉起姜逸閑的手,說道“孩子,此去路途遙遠,你與英英慧慧,皆要保重身體,水不開勿喝,食不熟勿用,老身向人打聽過,你家中無人,上了蜀山,英英慧慧便是你家人,遇上困難只需向她們開口,出門在外,共渡難關。”
姜逸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