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走路上的桑島慈悟郎回頭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站在那里的童磨,不住嘆出了一口濁氣,
“自己終究還是老了……最終的一切,還是要交給下一代人。”
曾經的桑島慈悟郎也是受到了更早的柱們的委托,希望能在桑島慈悟郎他們這一輩將鬼誅殺殆盡……可是他們還是失敗了,如今只能將期望寄托給更年輕的一輩人。
“啊啊啊啊!我不想死啊!不想死啊!大叔你一定要救我啊!!!”
被鳴夜拽著后衣領的我妻善逸還在不斷的掙扎苦惱,根本不顧帶著三個人狂奔的鳴夜的感受,
雖然鳴夜是第一次和我妻善逸見面,但是心中已經有些討厭這孩子了。
這孩子怎么這樣?
……
在桑島慈悟郎的指引下,他們并沒有選擇躲去桑島慈悟郎的山中宅子,而是選擇駐足在一條寬闊的大河邊,桑島慈悟郎來來回回找了一圈之后,推開了一塊巨石,而巨石之下,便是一條黑漆漆的洞穴。
這里是桑島慈悟郎專門挖出來的保命通道,一直希望關鍵時候能派上用場,這不,就派上用場了。
眾人下去之后是一件十平米左右的小房間,地上還有桑島慈悟郎以前留下來的干柴,正好可以充當柴火使用。
雖然童磨沒有追上來,可是眾人的警惕卻沒有完全放下……畢竟一個十二鬼月,居然能讓一群人活生生的從他的手下逃走,這本來就很奇怪。
此時已是后冬,河面上的冰早已消散,只不過在水邊還是會很冷,眾人在進洞之前要先準備一些水,而旁邊倚靠的大河就是最好的補給。
一路上都在嚎叫的我妻善逸被鳴夜丟到河邊時終于肯閉嘴了,或許是因為喊得口干舌燥了,他一閃身便撲到河邊開始大口大口河水,半途還被嗆了個半死,若不是桑島慈悟郎用巴掌扇了我妻善逸幾下,我妻善逸可能就這么完蛋了。
“師傅……對不起,我為我過去的可笑行徑自我檢討。”
回到燃燒著小堆篝火的地下洞穴之中,微弱的火光只能依稀照亮四個人的面頰。
此時五十多歲的鳴夜低著頭,跪在了近七十歲的桑島慈悟郎的面前。
“沒有關系,每個人都會犯錯……我倒是想知道你為什么會離開繼國家?”桑島慈悟郎接過我妻善逸從河里舀來的一瓢被烤熱的水,平日里嚴肅的臉上此時卻是讓人心安的平和。
“緣一大人那一日敗于鬼舞辻無慘之后,繼國家的九子,準確來說是七子,其中繼國騰哉和繼國騰戰被無慘所殺……余下的七子開始爭權奪利,明爭暗斗,幾次圍剿鬼的行動都以失敗告終……他們已經不再值得我去效忠,現在的我,留在繼國家在他們看來也只是個呼來喚去的傭人罷了。”
鳴夜說到這里便是一陣心酸,繼國家最值得繼國緣一托付的幾人都死了,何其的悲慘,這一切的一切,都要歸咎于鬼舞辻無慘。
“繼國緣一大人……我聽附近村子里的人談論起來過,好像被鬼舞辻無慘殺了?”
負傷的獪岳很不爽的從我妻善逸的手里搶過了水瓢,他非常不愿意讓我妻善逸靠近自己。
“并不是這樣的,”鳴夜仰頭看向了空中的一輪明日,“繼國緣一大人一直處于昏迷狀態,氣息……可以說是徘徊在生與死之間。”
桑島慈悟郎聽罷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五十年前我有幸見過緣一先生,他對于呼吸法的施展令人嘆為觀止,縱然作為當時同期柱中比較強大的我也是望塵莫及。
一人將繼國家族發展到今天這般地步也是了不起……只是可惜了,鬼舞辻無慘我們必須有朝一日要將他從世界上抹去,只是不知道我能不能看到那一天。”
“實不相瞞,師傅,我這一次來是有求于您。”
“主公大人已經和我說過了,”桑島慈悟郎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