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鳴了不知幾許之后,天空大亮。
南宮嫣然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的睜開雙眼。
眼前是蕭逸凡冒了些許胡茬的下巴和有了些顏色的唇。
南宮嫣然笑了笑,視線上移。
蕭逸凡閉著雙眼,長(zhǎng)長(zhǎng)的睫毛在白皙的臉上打下一片陰影,很明顯,人還睡的正熟。
南宮嫣然支起身體湊近蕭逸凡,溫?zé)岬暮粑p柔的打在臉上,癢癢的,暖暖的。
南宮嫣然唇角一勾,笑意滿滿的枕在蕭逸凡的心口,側(cè)耳傾聽身下那一下一下有了些力量的心跳聲,而望向蕭逸凡的視線火熱灼人,極具穿透性。
蕭逸凡若有所感,迷茫的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漸漸聚焦,映入眼簾的正是上南宮嫣然發(fā)亮的眸子和那張燦若朝陽(yáng)的笑臉。
蕭逸凡唇角上翹,勾起一抹不算太大的弧度,伸出手,握住被子下那雙已經(jīng)滑進(jìn)他衣服中作亂的小手,眸色暗沉,聲音沙啞,“嫣兒……”
“嗯?”南宮嫣然撓了撓蕭逸凡的手心,不再冰冷,很溫?zé)岬氖肿屇蠈m嫣然笑彎了眼睛。
蕭逸凡暗沉的眸子愈發(fā)的深邃,微低下頭,附在南宮嫣然的耳邊,沙啞的聲音滿滿的隱忍著的情欲,“在亂來,我可不客氣了。”
“……”南宮嫣然動(dòng)作一頓,僵硬的轉(zhuǎn)著腦袋向下望去,頓時(shí)像個(gè)鵪鶉似的討好一笑,要多乖有多乖的一動(dòng)也不敢動(dòng)了。
天知道昨夜為了哄心情低落的蕭逸凡,她被壓著……咳咳,干了多少次。
若不是昨夜的蕭逸凡太過疲憊,她絕對(duì)會(huì)非常,非常的慘吧。
南宮嫣然看了眼眉眼間的疲憊散去了不少的人,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想,“不了,不了,我不亂動(dòng)。再睡會(huì),我們?cè)偎瘯?huì)。”
他昨夜強(qiáng)忍了數(shù)日的心情因?yàn)槟茄惚l(fā)出來,最后做的有些過分了吧。
蕭逸凡深思了一會(huì),眼角的笑意深了些,搖搖頭,摟過人剛要躺下,眉頭便是一蹙,指了指門外,嘆道“諾,睡不了了。”
南宮嫣然一愣,便也聽到了門外傳來的腳步聲,揉了揉腦袋,不情不愿的從床上爬起來。
兩人穿好衣服,腳步聲也到了門外。
“進(jìn)。”
撫琴準(zhǔn)備敲門的動(dòng)作一頓后推門而入。
將洗漱的東西放好,撫琴看了眼床上嶄新的被褥,紅著張臉收拾起被扔在地上的被褥和破的看不出樣子的衣服,真激烈啊。
撫琴心中感嘆激動(dòng),面上卻一副垂著頭的害羞模樣,將東西收拾好,撫琴恭聲道“小姐,姑爺,遺族求見。”
南宮嫣然挑眉,看向蕭逸凡。
蕭逸凡笑了笑,對(duì)著撫琴點(diǎn)頭。
撫琴見狀,應(yīng)了一聲后離開。
南宮嫣然爬上蕭逸凡的后背,慢悠悠又有些意味深長(zhǎng)的開口,“逸凡,你說,他們找我們是為何意?”
蕭逸凡眸中光影交替了一瞬,瞥了眼跟沒了骨頭一樣癱在他身上的南宮嫣然,指著墻角的簡(jiǎn)陋梳妝臺(tái),“去,梳妝。”
南宮嫣然撇撇嘴,不情不愿的從蕭逸凡身上下來,走至梳妝臺(tái)前,眼睛一轉(zhuǎn),舉著一把梳子晃了晃,“你給我梳。”
“好。”
南宮嫣然眼睛一亮,迅速坐下,挺直了身體看著鏡中倒映出的蕭逸凡的影子。
清俊如月華般的男子眉眼低垂,手執(zhí)一把紅木梳子,一下一下輕柔的梳理著她的頭發(fā)。
漆黑的瞳孔滿是流光,映射在南宮嫣然眼中,是那般的專注,那般的繾綣。
時(shí)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
不知過了多久,好似一瞬,又好似萬年。
南宮嫣然紅著臉看著鏡中的自己,唇角的笑容越裂越大。
蕭逸凡笑了笑,握住南宮嫣然的手,將人從梳妝臺(tái)前拉起,“走吧。”
兩人相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