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門不邁的,也是非常時期非常處理才讓香雪能出門的,可從她身上所用之物來看,可不就是自己那個敗家的東家亂支銀錢買了其中一二嗎?
雖然不確定李婉兒從自己的賬目里看出些什么,到底她是西門家明面上的大娘子,被珠光寶氣的香雪姑娘照臉這么打過來,讓錢掌柜怎么說?
屋內人?
香雪等不及錢掌柜的回答,極為敷衍地對李婉兒屈身行了個禮,“大娘子,奴婢乃是大官人身邊的丫頭香雪。因大官人今日不方便出門,便著奴婢給大娘子帶兩句話?!?
翠燕的眉毛已經橫了起來,“姑爺身邊的丫頭啊看這派頭聽這說話的口氣小姐,您身為西門家管家娘子,恐怕這頭一件事就是得整治一下西門家的風氣了?!?
香雪大怒,我知道你是這煞星帶過來的陪嫁丫頭,怎么著,還想著有一天跟著這煞星攀上大官人?
丫頭跟丫頭是不一樣的好不好,看我這周身的派頭,你還真拿我當個丫頭了?有眼無珠的狗東西!
整治西門家的風氣?那也得看你們有命來整治,你且等著看你怎么死!
“大娘子,大官人說了,你初來咱們西門府、吉良縣,也只得兩位”心不甘情不愿地瞥了錦雀一眼,順便狠狠地瞪了翠燕一眼,“兩位姐姐伺候著,若有什么事,多半是忙不過來的。今日正好東街的陳牙子在,大娘子可隨錢掌柜的去買幾個稱心的丫頭。”
這香雪也是沒點城府的,這話本來就漏洞百出的,還給錢掌柜使眼色呢。
錢掌柜內心的活動是,你們大娘子小娘子的要斗氣,關我什么事啊。
可香雪能說出這話,肯定是西門羽吩咐的,自己也不能在李婉兒剛來當鋪就公然投誠,還得聽聽東家的。
李婉兒將賬本遞給錢掌柜,面不改色地對香雪點點頭,“那就多謝香雪姑娘跑這一趟了。”
香雪肆無忌憚地將李婉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哼,看她一張臉如此寡淡,怪不得福薄得很。
呸呸呸,她是福薄,咱們大官人可是福澤深厚呢,等我們弄死她了這不算我們弄死她,只怪她命不好,非得要來招惹我們大官人。
為了不引人注意,李婉兒確實未施粉黛,本來她就長得太過白皙,跟盛裝打扮的香雪相比,確實看起來寡淡得些。
可若論周身的氣度,像錢掌柜這般老油條還是能看得出李婉兒是個城府深的人物,香雪到底是個沒經過事的孩子。
一看香雪這般肆無忌憚地打量李婉兒,心里早已如擂鼓一般,我的姑奶奶啊,你可知道這是至陰煞星黑寡婦???
連咱們大官人都不敢招惹的人,你惹她干嘛???
咱們大官人得了“窺天改命活神仙”吳仙人相助才勉強保住性命,到這會兒都還不能出門呢,誰知道她的煞氣有多重啊,你這般招惹她,可別給我惹事了。
“姑娘,勞您大駕跑這一趟,大娘子這里已經知道了,姑娘您且回吧?!?
香雪也不算笨,她自是知道錢掌柜在趕她,可錢掌柜不是主要矛盾,還得仰仗他帶著李婉兒去陳牙子那里買人呢,若沒有這雙簧,只怕接下來的計劃都行不通了,不能惹他。
李婉兒一言不發地跟著錢掌柜慢慢向東街行去,腦中將香雪的話梳理了一遍,西門羽和她到底想干嘛呢?
若說他們的陰謀就是給自己買丫頭或者小廝,自己也不可能這么快就信任這丫頭小廝啊?
況且了,就算有丫頭小廝在自己身邊,自己是至陰煞星啊,誰不怕啊?
解釋不通西門羽想干嘛,算了,過去看看也好,到時候自己跟娘親也是需要買些丫頭小廝的。
錦雀和翠燕可沒那么好欺負,兩人夾槍帶棒地評價了一番西門府挑丫頭的眼光和訓丫頭的水平。
雖然沒一句指責的話,可錢掌柜一句話不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