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老夫人沒能進得了大牢見西門羽,錦雀和翠燕為什么沒能進來?她們又是被誰阻攔的?
李婉兒眼前浮現出父親故去那些年,跟自己一筆寫不出兩個李字的那些叔叔伯伯所作所為,難道他們又到李府興風作浪了?
拍了拍懷里的當家玉牌,李婉兒嘆了口氣,方才就應該將玉牌交給許文俊,不管怎么樣,先將自己救出去再說啊。
下次,若他下次再來,自己一定將玉牌交給他,提出西門家、李家所有現銀,全力營救二人。
一直一聲不吭的吳道人嘆了口氣,“大娘子,金寶武功十分高強啊。”
這是自然,若不是他武功高強,自己早就死了。
李婉兒正想夸贊金寶一番,吳道人輕咳了一聲,“只是,大娘子只怕要防備他一點。”
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更是自己好好走出監牢的唯一希望,李婉兒感激他都來不及,怎么會想著防備他呢?
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玉膚膏,李婉兒沒回答吳道人,只將玉膚膏瓷瓶鄭重打開。
剛一打開瓷瓶,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便彌漫開來,吳道人原本還想說許文俊什么的,一聞到這味道,立刻驚嘆起來,“這味道難道是傳說中生腐肉活死人的域外仙藥仙露丸?”
李婉兒手略一曲,從瓷瓶里挖了些藥膏出來,鼻息間全是那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將藥膏往傷指上一抹,隱隱約約的疼痛立刻消失無蹤,手指似從未受過傷一般。
這藥膏竟然這般厲害?
吳道人趕緊攔住李婉兒,“李大娘子,這仙露丸珍貴無比,你可省著點用。金寶的身份”
李婉兒幽幽道,“這不叫仙露丸,叫玉膚膏的。”
吳道人搖頭,“不是的,大娘子,老夫闖蕩江湖雖然并無幾分真才實學,可見識卻有幾分的。”
李婉兒深知許文俊的身份必定是大有來頭,手上這藥膏也是珍貴無比。、
可吳道人所說的話,跟許文俊所說的相差甚遠,李婉兒一點都不相信他的。
不管它叫仙露丸還是玉膚膏,總之許文俊實實在在拿出了珍貴的藥膏幫助自己恢復,這份心思李婉兒如何不感動?
若按許文俊所說,將這玉膚膏全數用在自己傷指上,確實不會留傷疤的。
可一低頭看到草席上趴著的的西門羽,李婉兒嘆了口氣,目前形式未明,西門羽的命還是得救的。
吳道人看李婉兒蹲下身子,知道她想救西門羽,立刻將臉轉向另一邊,“大娘子,其實西門大官人必須得救的,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按說吳道人是李婉兒的人,一直安插在西門羽的身邊,確實該知道些西門羽的事。
可兩人剛進大牢之時的舉動讓李婉兒有些不喜了,這會兒他說的話,李婉兒更不樂意聽。
我本來就沒想要西門羽的性命,你們這般說,似乎篤定我想趁機害死他一般。
怪不得發生這么多事,你二人都不給我消息,可是被西門羽策反了。
心中雖然有些不樂意,還是將西門羽抱了起來,剛一入手,立刻嚇了一大跳,西門羽渾身滾燙,似乎發燒了。
身上傷勢未愈又水米未進,現在又發了燒,西門羽別是熬不過這一關了吧?
立刻將西門羽的臉翻過來摸了一把,燙得李婉兒手又痛了起來,糟糕,他只怕是不行了。
吳道人等了一會兒,空氣中那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已經漸漸散去了,又嘆息了一聲,“大娘子,你與大官人便有什么私人恩怨,還是等兩人都出去了再說吧。若大官人死在這里,咱們所有人都出不去的。”
李婉兒知道,可現在已經不是他身上的傷勢了,而是他能不能熬過這高燒。
“吳道人,大官人渾身燒得厲害,這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