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盡快出去啊。”
西門老夫人將他視為命根子一般,李鄭氏又何嘗不是將李婉兒視為命根子呢?
相比之下,西門老夫人還頗有些主意,能夠沉得住氣,自己娘親
李婉兒想起那日身后上身后的抽泣聲,現在娘親一定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了。
平日里她就沒主意,現在錦雀、翠燕都進不來,她一定擔心得寢食難安了。
自己那一群趁你病要你命的叔叔伯伯,現在一定登門逼迫了。
早知如此,當日就該將當家玉牌給了錦雀和翠燕,無論誰來阻攔,憑玉牌就能提銀錢救人。
西門羽雖然哼出了這個字,其實還是昏迷中的,李婉兒如何跟他陳述利害關系,他依然一聲聲地喚著,“娘”
李婉兒嘆了口氣,從懷里將玉膚膏又掏了出來,這一次可舍不得挖一大團了,掰開西門羽的嘴,一小團玉膚膏又塞了進去。
一邊塞一邊心疼,登徒子啊登徒子,但凡你平日里少在花叢中浪蕩,身體也不至于這般虛。
現在實在是沒辦法了,若是咱們出去了,我一定想辦法讓你還我的玉膚膏。
這一團玉膚膏下去,西門羽的哼唧聲大了些,可一聽他哼唧的話,李婉兒更無語了。
這次他不叫娘親了,他換爹爹了。
頭先叫娘親的時候聲音雖含糊不清,可聽起來卻有一股撒嬌耍賴的意味在其中,現在這聲“爹”聽起來頗為愧疚?
李婉兒的父親過世得早,她的記憶中對父親并沒有太多印象,反倒是那些叔叔伯伯如何欺辱孤兒寡母的畫面一直記著。
這會兒聽得西門羽這般叫喚父親,愣了一下。
玉膚膏果然給西門羽續命了,他不僅能叫得清楚了,話也漸漸多了起來,“爹,孩兒不孝”
李婉兒心中著急得很,“西門羽,你醒醒啊,咱們現在不是在西門府也不是在李府,是在大牢里啊。再有什么愧疚虧欠的,咱們先出去了再說吧。”
現在才知道你“不孝”啊,當初干嘛去了?
樹大招風,你若不是這般放蕩不羈言行招搖,哪里會引得趙大人針對你?
你若真覺得自己不孝,趕緊醒過來咱們商量一下對策,怎么盡快出去才是。
西門羽聲音弱了些,“爹,孩兒該聽你的話”
若不是西門羽現在體弱,李婉兒十分想給他一耳光,讓他看清現實解決眼前的困難。
可他雖然開口了,眼睛卻沒睜開,身上也沒動彈一下,看樣子也真只是續命而已。
“西門羽啊,我知道你心中冤屈,咱們倆是一樣的冤屈。就是因為咱們倆都冤屈,才得趕緊想辦法出去啊,只有出去了,我們才有機會修補跟趙大人、孫大人的關系啊。”
西門羽哼哼了幾聲,頭軟軟地垂在李婉兒的手上,倒嚇了李婉兒一大跳,“西門羽,你可別嚇我啊,已經給你用上玉膚膏了,你不會有事的。”
一會兒,李婉兒感覺到自己手上有一股溫熱濕潤的液體滑過,他哭了?
雖然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傷心事,可現在不是哭泣的時候啊大哥,你既然都開口了,想來你的意識是清醒的,你倒是好好想想咱們怎么辦啊?
我李家叔叔伯伯相當厲害,只怕錦雀、翠燕還得用些時日才能將他們壓下去,西院跟東院關系沒那么僵的,你趕緊想辦法啊。
西門羽還是昏迷的,雖然眼里流出淚水,可還在自己的世界里沒出來,“爹、娘,孩兒不孝爹,如今孩兒這樣,你定是十分失望吧孩兒也不想這樣,孩兒不想的”
從西門老夫人對他的寵溺來看,就算西門羽幼時喪父過了些,能比得過李婉兒從小被自己叔父伯父欺負?
李婉兒動了一下西門羽的頭,“西門羽啊,你別鬧了好不好,趕緊醒來咱們想辦法啊。你再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