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下去,咱們倆還不知道要在牢里待多長時間呢。”
吳道人那邊聞到玉膚膏沁人心脾的清香,知道李婉兒給他用了藥,可等了許久也沒聽到西門羽說句清醒的話,不得不繼續(xù)提醒李婉兒,“大娘子,大官人只怕還迷著呢。他從不曾受過這般重的傷,又兩日水米不進,只怕須得多用些藥呢。”
雖然許文俊將這藥送來也是想李婉兒給西門羽用的,可這是許文俊送的東西,不管吳道人說的那番話是真是假,總之這藥膏定是珍貴無比的。
李婉兒想起許文俊的眼神和所說的話,其實也不想將用多少藥膏在他身上。
只要咱們倆出去了,你自己躺家養(yǎng)著去,別想著用光我的藥膏。
只要保住你的性命就行了,難道你還想讓我將藥膏用盡啊?
“吳道人,他醒了的,只是他不愿意跟我說話罷了。”
吳道人知道李婉兒看似跟西門羽關系和緩了,其實心底從來都嫌棄西門羽的。
他還不知道李婉兒早就在萬安寺布下埋伏,就等著那一日去萬安寺祈福給他來個意外身亡。
這么一個數次想殺害自己的人,如今迫于形勢必須讓他活必須跟他聯(lián)手,李婉兒愿意保住他性命已經算大方的了,哪里會想讓他舒服啊。
吳道人不知道那夜李婉兒曾經目睹了怎樣的兇殺現場,若不是許文俊,自己現在也不用考慮如何出獄的問題了,可以在奈何橋上考慮喝不喝孟婆湯。
這樣的心理陰影面積,如何讓她大方。
“大娘子,咱們四個人現在是綁在一處的。大官人看似玩世不恭,其實倒也有些主意的。東院和西院沒那么大矛盾,若是大官人醒來,從西門家賬上提錢孝敬兩位大人,咱們全都能出去了。”
李婉兒知道,不然她也不會連續(xù)兩次給西門羽用玉膚膏了。
“吳道長,你說的我都知道,可大官人他不肯醒啊。”
“大娘子,雖然那仙露丸十分金貴,可跟人命比起來也沒那么金貴的。”
李婉兒嘆了口氣,自己從來就不是一個良善之輩,玉膚膏金不金貴的另說,西門羽跟自己結下的梁子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緩解的。
自己已經算十分大方了,在這種情況下能夠暫時放下彼此之間的嫌隙,還要怎樣?
心中一煩躁,手上便用了勁,使勁晃悠了一下西門羽的頭,“西門羽,你醒醒,西院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跟我解釋一下。我得從西門府賬上提銀錢救我們出去呢,你總不希望我將玉牌給了金寶吧?”
西門羽得玉膚膏續(xù)命不錯,可到底這兩日身子太虛了些,被李婉兒這么一抖,“嗵”地一聲砸到李婉兒腿骨上,“娘娘,孩兒好痛啊”
他一喚娘,李婉兒便想起自己母親,忍不住嘆了口氣,將他抱了起來,“西門羽啊,你想娘親就得趕緊醒來啊,咱們沒時間了,越拖下去對咱們越不利的。”
吳道人長嘆一口氣,“大娘子,好些話老夫也不好跟你說,其實大官人真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你們之間,是有誤會的。”
李婉兒正想反駁吳道長,西門羽頭又軟趴趴地耷拉在李婉兒手上,“娘,孩兒要死了若孩子痛死了,你讓你讓婉兒給你養(yǎng)老送終吧爹,孩兒不孝”
李婉兒有些驚訝,你連續(xù)數次想殺我,現在居然將你娘親托付給我?
你這是托付后事嗎?我有自己的娘親,我不會幫你養(yǎng)娘親的。
“娘婉兒其實是個善良的人孩兒若死了,你把她當女兒一樣養(yǎng)著”
李婉兒更驚訝了,我跟你是彼此清楚只是沒說出口的仇人,你現在想將你娘親托付給我?
你讓你娘親把我當女兒一樣養(yǎng)著?
西門羽后面嘟囔的這句話讓李婉兒郁悶了,“孩兒死后,婉兒再無可能嫁給他人她是災星”
李婉兒皺起眉頭,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