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也沒什么了不起的。
“師叔誤會了,我跟他們兩個不是您想得那樣。”謝錦衣尷尬道,“我們只是生意上的往來而已。”
“哼,不信你瞧著,明天他們還會來!”玄空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年輕人啊,就是喜歡欺騙自己,老衲不信你瞧不出他們的心思。”
謝錦衣頓覺無語。
什么跟什么啊,蕭恒是為了南平郡主的事情登門。
至于趙璟桓,他向來都是那么沒正經,他的話當然不能信了。
御書房。
顯慶帝深坐在椅子上,神色異常黯淡裕王趙璟川“左硯堂真的是這么說的?”
他雖然不喜歡平庸無奇的趙璟川,卻深知趙璟川也不是一無是處的。
趙璟川最大的優點就是不會說謊,很是務實的一個人。
“是的,左院使彌留之際,為了不連累家人,才說出當年余太后的死另有隱情,并不是蘇乾的錯。”趙璟川鄭重道,“父皇,兒臣不才,卻也覺得此事重大,還請父皇下令重查此案,讓真相大白于天下。”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他相信左硯堂不會隨意攀扯無辜的。
“放肆!”顯慶帝聞言氣得摔茶杯,氣急敗壞道,“不管怎么說,太后的藥都是經蘇乾的手喝下的,太后出了事,蘇乾都有不可推諉的罪過,還查什么查,有什么好查的?”
何公公沖趙璟川遞了個眼色。
趙璟川會意,悻悻地退下。
馮貴妃得知兒子挨了訓斥,安慰道“不怕,你向來實話實話,你父皇是不會怪罪你的,他之所以發怒,是因為他相信太后之死是真的另有隱情,他是惱自己,并非是惱你,你只管照常請安,做你該做的事情就好。”
私底下,顯慶帝不止一次向她夸過趙璟川。
說趙璟川是最宅心仁厚的王爺,以后不管誰當儲君,都不會對趙璟川怎樣的。
馮貴妃當然了解自己的兒子,但是她心目中自然還是希望魏皇后的兒子能坐上那個位子的,若是秦王和齊王,就算真的不會對趙璟川怎么樣,他們母子的日子也肯定不好過。
就是眼下,蕭皇后也會動不動就找她的茬,不過礙于她的圣寵,才沒有對她怎樣罷了,這若是顯慶帝一旦不在了,她相信,蕭皇后肯定會對她下手的。
趙璟川對這些自然是心知肚明,腳步輕松地去了御花園,繼續搗鼓他的花草。
他無心儲君之位,也不會跟人去爭去搶,做個富貴閑人也是不錯的。
趙璟川剛走,趙璟桓便搖著扇子走了進來,見何公公正命人在清掃地面,索性轉身離去,卻被顯慶帝瞧見,喊住他“來都來了,怎么不打聲招呼就走了,進來!”
這孩子越來越沒規矩了。
“父皇,兒臣本來想跟父皇討塊地的,一看父皇在生氣,自知沒戲,就只好先告辭了。”趙璟桓畢恭畢敬地行了禮,緊挨著顯慶帝坐下,顯慶帝嘆了一聲,問道,“你又看上哪塊地了?”
他最看中的太子至今纏綿病榻,壽數難料。
最像他的這個兒子又是玩世不恭的性子,整日風花雪月地不理政事,當真讓他頭疼。
“父皇,這次有點遠,是樊城那邊的一塊地。”趙璟桓直言道,他過問這件事情,當然不是為了謝錦衣,而是自有他的打算,他又不是真的紈绔。
“你要樊城那邊的地做什么?”顯慶帝不可思議地問道。
樊城在大梁跟西域的邊境。
荒無人煙的,要那邊的地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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