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人往并不少。但是古柳巷所在的位置卻是一片相對安寧區域,據說住的是一些喜歡安靜的外來人士——子城雖更好,但是在子城生活開銷更大,這些人手里有銀兩,或是為了經商之用,或是為了疏通關系……但是沒有必要揮霍,總之就那么住進了以古柳巷為中心的附近那一片街巷,安靜,安全,便利,最主要的是隱蔽。”
白眉:“泰來賭坊吸引的都是家世清白的富人和他們能看的上的賭徒。”
紀默:“所以,它的目的還是賺錢。”
紀恕:“賺的銀子只會更多!”
白眉:“以古柳巷作為掩蓋,銀子和人它都要。”
紀默:“賭徒除了少數幾個窩窩囊囊,大都是亡命之徒,輸急了眼會做出什么?”
紀恕:“不用想也知道,偷,搶,殺人,越貨。”
白眉:“可他們并沒有。或者沒有被發現。”
紀默:“泰來賭坊不是義善堂。”
紀恕:“所以……它到底要做什么?”
是啊,確實沒聽說過古柳巷出來的賭徒犯過事。他們輸得心甘情愿,前赴后繼,甚至有人為此慕名而去。
紀默:“所以,結論是,泰來賭坊疑點重重,值得一探!”
白眉:“所以,這和咱們關系大嗎?”
紀默:“極有可能制作面具之人就隱藏其中。”
往往最不合常理的地方埋伏著最大的常理,最不起眼的所在潛伏著復雜的人性。
紀恕:“師兄和我一起去。”
白眉:“那我呢?”
紀默:“在家照顧阿寧就好。”
蘇豆蔻走進來,慢悠悠走進他們:“我也要去!——不必勸我,一來,我想和紀滅明做伴,二來,我有自己的打算。”
阿寧方才和蘇豆蔻走進書房,聽到他們談論,多多少少猜到了他們要做什么,她聽到哥哥要讓白眉在家照顧自己,頗有點不樂意:“我難道是累贅不成?我也要去,不需要眉哥哥照顧。”
紀默:“阿寧!”
紀恕:“寧妹妹在家才是最安全的,乖,聽話。”
白眉:“我也這么想。阿寧,這事不比其他,我隱隱覺得這次去泰來賭坊不會平順。”
阿寧:“可是……”她轉身看看蘇豆蔻,“蘇姐姐為什么要去?”
蘇豆蔻瀟灑一笑:“這正是我要說的。事關我們沉香閣,方才我思來想去,不如和你們一起去賭坊看看比較好。”
紀恕目露關切,他是不贊成蘇豆蔻去的,可是,他想聽聽蘇豆蔻到底是為了什么。
“幾個月來,京州各地沉香閣都出現了同樣的事情——有人不知通過何種渠道在低價販賣沉香閣的香品,明目張膽肆無忌憚,甚至在沉香閣鋪前做此種勾當。我碰到過一次,不過沒敢打草驚蛇,放他走了。為此事,我爹爹也從福州趕了來,然而,此類事件還在發生。前幾日,沉香閣派出的調查者——我派出的,”蘇豆蔻看了他們幾個一圈,“秘密抓到了一個嫌疑者,你們猜怎么著?”
幾個人彼此看了一圈,輕輕搖搖頭。
沉香閣的事旁人也猜不到啊!
白眉忍不住:“怎么,快說快說!”
蘇豆蔻莞爾一笑:“那人居然帶著面具!”
這下幾個人不淡定了,又是面具?
蘇豆蔻很滿意自己方才的敘述效果,不慌不忙從腰間掏出一只面具,在眾人面前晃了晃。
紀默心中一震:“蘇姑娘麻煩拿來我看!”
蘇豆蔻遞過面具,紀默在萬分狐疑之中確定了面具的身份:面具的邊角處有一個旁人不知的極細小的“江”字。
迎著紀恕的目光,他思慮重重地點了點頭。
這中價值不菲的面具何時變得如此不值錢了?
還是制作面具之人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