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與紀恕、紀默二人使了一個眼色。
二人會意。
迅速地踩了幾個走位,二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攔路之人放倒。
只看得白少爺目瞪口呆。
這波操作……簡直帥人一臉血!
要攔我們,麻煩請掂量掂量自己斤兩先。
“呼——”紀恕吐了一口氣,“快走!——別看了,這次是運氣占了上風,我們只勝在了行動迅速和對方疏于防備,”
白眉收起驚掉的下巴,與紀默一起悶聲外走。
泰來賭坊銅墻鐵壁一般,又有月隱宮的月蝕坐鎮,想來不是什么人都敢來搞破壞的。
恐怕是仇家。
三人沖到花廳,發現樓上其他包間里并沒有人沖出來。
看來包間隔音不錯。
那些流連在包間里的人聲色狗馬之間對這賭坊的安全倒是滿分的信任。
就連那花廳里的幾個賭妓也沒有怎么慌亂。
她們正津津有味看下面人聲鼎沸亂作一團。
敞廳里有幾處煙霧滾滾,旁若無人地往外冒著。
見到白少爺他們沖了出來,那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露出了明顯的不滿之色。
神色之間是嬌嗔賣弄的風情。
“呦!”一位潑辣一點的捋著頭發,笑得酸勁十足,“公子這是做什么?莫不是這會兒終于想起我們姐妹來了?”
白少爺有些窘——看來進包間不領女人是一件頗為丟面子和不理智的事。
只得親自上前詢問。
臉上堆滿笑,努力出一副賴皮紈绔模樣:“幾位姐姐,有禮有禮!慚愧慚愧!”
白少爺有使勁擰上自己一把的沖動,堂堂白少爺何時淪落到以色事人了!還得裝作甘之若飴的樣子!
這還得了?
阿寧知道了還不得抽死他!
關鍵是他被自己惡心到了!
以后再有這樣的事情堅決不來了!
另一個女子笑得媚,接過話來:“小相公,這禮么,我們姐妹受不起,可這慚愧從何說起呢?”
白眉知道她們這是故意調侃他,他縱然有心周旋怎奈經驗有限,這時候已經是厚著臉皮硬撐了,只覺后背汗濕沾衣。
既然滅明與默少在此,他的任務主要是作妖與演戲,少不得舍命陪君子了!
“幾位姐姐,你們也看到了,今日么,實是情非得已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哈哈哈哈!”白少爺說得真誠,然后膽子一沖,又脫口道,“幾日后!且看本少爺幾日后表現,到時候本少爺把這包間都包嘍,你們都在我包間里,盡興!”
這些在風月里摸爬滾打慣了的,對白少爺這樣的真情假意早已數見不鮮,不以為意。
這世間誰還不是身不由己的?人生苦短,圖個新鮮樂子罷了。
不過,白少爺雖然看起來紈绔,可說出的話別管真假,卻是讓人受用。
此時,下面敞廳里幾個彪悍的看場子的正持著短刀維護秩序,騷動的賭徒里有想要混水摸魚者,立刻被無情地卸了臂膀。那些人剛想要大聲呼痛又被人啪啪幾個耳刮子打懵了,只得蹲到一邊無聲呻吟。
眾賭徒被大聲吆喝著一排排分列站到一起,但也有膽子小的,經不住呵斥與驚嚇,索性就地昏迷了。
白少爺指著下面的亂局,皺眉問:“姐姐們,這……到底出了何事?”
有人搖頭,有人攤手。
不知。
“按理么……”一個冷清一點的女子道,“凡是能進得來的,都過了搜身——不會出什么岔子。”
“不會波及到樓上吧?”白眉繼續道,仿若自然自語,“那煙可夠大的!”
說話間煙霧飄了上來,居然帶著一股嗆鼻的氣味。
那幾個女人開始掩面輕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