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容不下她了。
她到現在仍像做夢一樣,甚至有點不明白自己最終為何選擇了一條荊棘之路。
“貪狼環伺,我有什么辦法?”蘇豆蔻自言自語,“他們刺殺我爹的時候就把我的后路掐斷了。”
一切都來的猝不及防,她真算得上是孤軍奮戰了。
只是,不知道爹爹命運又該如何?
不管怎樣,她絕不要自己的爹死在那些虎視眈眈的人手里,最起碼有她在不能!
……
紀恕他們回到千面閣已是辰時末。
回來之前笑面虎殷勤把他們送到門口,與何執一并目送他們離開。
何執道:“白少爺,歡迎您隨時來玩!”
白眉“嗬”了一聲:“我來,能保證本少爺這條命在自己手里么?”
“白爺您說笑了!”何執挺會來事兒,“這事純屬意外,意外!你所說的,我們月蝕大人決不會再允許它發生。”
敢情昨夜晚傷的、死的都不是人?
白眉懶得跟他廢話,擺擺手:“放心!爺自然會再來,夠刺激!——這,巷子寬闊冷情,馬車也不許停一輛是為哪般?”
笑面虎接過話道:“白爺您懂的,凡事低調方能長久么。”
白眉會意,不再多說。
信你才怪。
三人來到青檀大街的“巷陌”客棧,找來一輛馬車,離開。
……
千面閣紀默書房。
紀恕默默壓下自己跑去蘇家的強烈念頭:“一夜過后,不知豆蔻怎么樣了。假死……真是一個大膽至極的想法,虧那丫頭想的出來。也是,除了她,誰還能如此膽大妄為?”
紀恕內心一片苦笑。一陣心疼。
難為她了!
深吸了一口氣,他道:“師兄,你怎么看古柳巷?”
紀默淡淡道:“開闊熱鬧,人來人往。”
白眉接過話來:“默少所言不差。外城百姓眾多,居住地方并不寬裕,古柳巷人流不小,這樣以來,泰來賭坊倒不甚顯眼了。”
“隱于市。”紀恕隨手掏出豆子撿著,手指飛快,腦筋轉的也快,“置于三教九流之中本就是一種掩護。”
紀默捏起一只小杯,放在唇邊,卻沒有飲下,停了不過一瞬,又把它放下了。
他道:“入夜之時街巷太過冷寂。”
車馬皆無。
未免也太不合常理。
紀恕放下手里的豆子,呼了一口氣,看了自家師兄,又看了白眉,輕問:“你說,一個原本羞澀和善良的孩子,長大之后,會變成一個……一個冷酷的殺手么?”
“小恕!”紀默率先開口,顯然并不想把這個回答機會留給白眉。他將另一只小瓷杯倒滿,將它遞給紀恕,“喝吧。”又笑了一下,一閃即逝,“一切皆有可能。每個人活著都有他自己的因果。”
白眉沒太聽懂紀恕說了什么,顯然,默少在用自己的方式寬慰突然看起來有些傷感和猶疑的紀滅明。
好在,紀恕很快恢復了常態,將師兄遞過來的茶飲了。
紀恕道:“泰來賭坊樓上,最右側的貴賓間,有兩片琉璃和一方大銅鏡,這些能讓人將敞廳看得清楚明白。”
紀默和白眉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想起了寧先生。
“還有,”紀恕仰起臉,想了一想,“那間屋子,最里側墻角,有一處通往下面的密室。”
有密室倒沒什么。
他繼續道:“我迅速查看了一下,密室那道門是包鐵的。”
白眉聽這話眼睛一睜:“包鐵?這倒是有些意思。”
密室門多為木門或者墻壁,包鐵顯然是一種奢侈。
紀默頷首不語。
泰來賭坊的敞廳他看了,沒有發現什么,樓上,小恕觀察到的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