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嗎?
如果說,這么多年生活給了他什么啟示的話,那就是——毫不顧忌地爭取自己應(yīng)該得到的!爭取,你總會得到。
上一次他一無所有,與師弟紀寒柏一起辦成了那件事,這一次,他是高高在上的尊主,整個月隱宮做他的后盾,他一個人就已經(jīng)足夠。
蘇宥川那個家伙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這么久了還沒有搞定千面閣將之牢牢控制在手里,一個小姑娘都抓不到,說實話這樣的廢物他江半圖看不上。
唯一讓他覺得蘇宥川還有點用的就是在幾次與蘇豆蔻的較量中,確定了一點——紀家人在王城!
不管是他的好師侄紀巺也好,還是紀巺的兒子也罷,該見面的時候總會見的。
……
紀巺與紀默父子二人正站在泰來賭坊的鐵門前。
“阿爹,能打開么?”紀默問,“真是奇怪!”
紀巺斂了表情:“看起來確實奇怪,可細細一想,便也沒什么奇怪之處了。”
按理,賭坊的人撤離之前會將這一處隱秘之地毀掉才對,可奇怪的是對方并沒有。
可見,里面并沒有留下有用的蛛絲馬跡或緊要東西,或者……對方只是故意如此,以此來彰顯自己的從容淡定。
既然如此……
紀巺借著火折子的光芒在門周圍看了一圈,突然心中一凜!
“默兒,先上去!”
紀默聽到父親語氣里的不同尋常,正待要說什么,紀巺一抬手,制止了他:“聽話!相信你爹!”
紀默只得上了木梯。
就在他登上最后一階之時,耳畔突然聽得丁丁丁幾聲清脆碰撞,瞳孔一縮,他驀地轉(zhuǎn)過頭,看到阿爹身影屈伸之間正好跌撞在鐵門之上。
他大吃一驚,轉(zhuǎn)身迅速下了木梯。
“安全了!”紀巺笑著站直身子,撣了撣身上可能震落的灰,淡淡道,“機關(guān)還不錯。”
將灑脫表現(xiàn)個足夠。
紀默還是擔憂地喊了一聲“阿爹”,然后拉過他查了一遍。直到確阿爹認真的無事才舒了一口氣。
隨后,紀巺在門上同一個地方拍了拍。鐵門開了。
二人進了門,通過手中火折的光亮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頗為寬敞,有桌案有睡塌有屏風(fēng),入眼便知價值不菲。按理,墻面上還應(yīng)該鑲嵌有夜明珠之類的……果然,墻上有鑲嵌的痕跡。
二人尋找一番,顯然有價值的東西被轉(zhuǎn)移走了。
再往里走,是一處暗門,暗門往里是一條一人容身的隧道,穿過不算曲折的隧道……最后二人上了臺階,來到一間書房。
書房冷清,桌案還在,書還在。
在桌案里側(cè)一個昏暗的角落里,紀巺發(fā)現(xiàn)一只遺落的小小的木雕。
雕像是一個絕色容顏的女子,垂眸懷抱一個嬰兒。
瓊枝姨母?
剎那間,一股冷風(fēng)穿過三十多年的歲月迎面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