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敬看場面突然有點緊張,于是站起來道:“當務之急,應當趕快找到姐夫尸身——蘇豆蔻可在王城?她帶的那群亡命之徒又是什么勢力?”
“應該還在王城。”蘇宥川道,“不過有一件事需要大家知曉。”
“何事?”
“如果我所料不錯,與她在一起的有紀家人!”
“紀家人?”
眾人又是一驚!
“那個紀家?”
“不然還有哪個?”
“怪不得!”有人道,“據(jù)聞,紀家易容術(shù)一出手,被易容的人就如同一滴水融入了大海,去哪兒找?”
“這么多年紀家人幾乎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了一般,蘇豆蔻如何認得了紀家人?”
……
蘇宥川不動聲色看他們討論,末了,他清了清嗓子,大聲道:“諸位稍安勿躁,宥川還有一事要說!”
客廳里聲音漸停,最后都看向蘇宥川——
何事?
“閣主遇刺之后,我得知消息第一時間救他回來,當時閣主把蘇家家主的信物給了我。”
什么?!
蘇宥川的話霎時如同引發(fā)了一場小型地震,他說的消息一次比一次令人震驚!
蘇家家主的信物豈能是隨隨便便給的?
頓時諸人看蘇宥川的眼神帶著不解和質(zhì)疑!
哪知蘇宥川苦笑了一聲:“不用看我,扳指不在我這!蘇豆蔻知曉扳指存在之后,利用易容術(shù)盜走了蘇二扳指,只給我留下了這個。”
說著他拿出一只與蘇二神似的扳指,果然不是蘇二!
當機有人提出疑問:“蘇二扳指是我們蘇家的神圣之物,由歷代家主貼身佩戴,從不輕易示人,且見扳指如見家主,如何輕易給了你?”
蘇宥川看那人一眼:“多年來京州沉香閣各分號交于宥川打理,宥川一向兢兢業(yè)業(yè),無論是出售渠道還是人脈拓展,都有大的飛躍。我雖從不居功,可閣主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臨危時刻,他將蘇二扳指交付于我,自然是閣主對我的信任和認同!”
說到最后,臉上居然帶了薄薄慍怒。
當然不是有了慍怒就代表自己行端坐直了,此刻坐在客廳里的諸位哪個不是人精?
“空口無憑,舌頭是方的話是圓的,還不是任你說?”
“借口吧,我們有理由懷疑你把蘇二藏了起來!”
“宥川兄,其他的且不說,作為蘇家人你制香都不成,還要覬覦蘇二?又哪里來的底氣擁有家主的扳指?”
蘇宥川臉色一變!
罵人不揭短,這句話徹底讓他生氣了!
不能識香制香是他的錯?!
這些人還是老樣子,揭人傷疤完全不遺余力啊!
他冷笑一聲,正了正色,冷冷道:“是么?既然認為我不配擁有,那么你認為誰配?你么?”
對方被他直直盯著追問,卻毫不退讓,反駁道:“自然不是我,但無論如何,蘇家不能交給一個連香臭都無感的人,堂堂蘇家丟不起這人!”
蘇宥川仿佛聽到了什么好聽之極的笑話,哈哈笑起來,幾乎笑出了眼淚,笑完指著那人:“還真是單純啊!看來,你身為蘇家人卻對蘇家情勢一點都不了解,會做的也不過是找茬挑事!想我蘇家百年屹立,你難道真的天真地以為,蘇家只憑出神入化的香品就能延續(xù)百年?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簡直可笑至極!如果沒有我們這些店鋪管理者,人脈開拓者,就憑你們上下嘴唇一碰,也能身穿錦羅綢緞堂而皇之談論香?”
眾人看蘇宥亭此等場合笑得放肆,神色之間倨傲無理,大都面色不喜。
被他搶白的那人更是面色青白,站起身來就要再次理論。
蘇宥川懶得再與他們虛與委蛇,不等人說話就桌子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