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在你們,我言盡于此,有本事就找蘇豆蔻去要人要扳指吧!”
李思蘭閉了閉眼睛,恨恨道:“堂弟所說果真如此?”
果然那個賤種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可如果真的像蘇宥川所說,又該如何是好?
他們一行人本來以為蘇宥亭的身亡已是最猝不及防的打擊,沒想到來到王城之后最大的打擊還在后頭!
沉香閣閣主尸身不見,代表家族信物的扳指也隨之而逝!
蘇豆蔻那丫頭好久都沒有回過福州老家,眾人對她的印象不過是一個沒了娘的小丫頭,一個小丫頭即便長大了又能翻起多大浪?
真沒想到,這浪她還真翻起來了!
本來打算來到之后接蘇宥亭回福州老家入土為安,可眼下這情形,去哪接,怎么接?
不妙啊!
福州來的這些人對王城形勢并不是十分熟悉,少不得依靠蘇宥川!
可蘇宥川,真的可信么?
一眾人再沒有心思埋怨攻訐扯皮,都感覺頭上籠上了一層厚厚的撥不開的陰云。
就像……被人蒙蔽了五識,拉扯著推向一個看不見的陷阱!
正在一眾人焦頭爛額忙著消化蘇宥川話里內容真偽之時,蘇宥川又道:“除非她插翅而飛,不然蘇豆蔻就還在這王城之中,這些天我派人在城門各處日夜守著,并沒有見到她的蹤影。”
蘇聞香如一只被激怒的小獸,再也坐不住,他站在李思蘭身邊,繃著身體,發問:“堂叔不是說她身邊有紀家人,既然如此,又如何知道她沒有出城?”
如此喪心病狂的一個人,自己父親都敢殺害,恐怕早抱著骨灰帶著扳指回去福州了!
蘇宥川看了蘇聞香一眼,眼前這個少年個頭已經長成,這次來王城,不但因為他是蘇宥亭的兒子,看來李思蘭也有趁機磨練這孩子的意思。可惜,血氣未定,閱歷太少,還是太沖動了。
意識里已經把蘇豆蔻當做了弒父兇手。
……很好,這樣才好利用。
蘇聞香的疑問同樣是大家的疑問,所以蘇宥川道:“我自然有辦法知道。盡管王城藏龍臥虎,可哪條龍哪只虎不是歷練出來的?咱們蘇家在王城的人脈也不少!”
這話說得既高明又圓滑,實際上卻沒有正面回答問題。
不免引人腹誹。
可眼下蘇宥川的話太過讓人生疑,有幾個比較敏感的人已經覺出整件事不同尋常了。
蘇聞香一字一頓道:“蘇豆蔻弒父實在大逆不道,天理難容,哪怕掘地三尺,我也一定要找她出來懲罰這個逆女!”
話音方落,突然一個聲音自遠而近傳來:“哦?你要怎么懲罰我呀?不如好好讓我聽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