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棺舟里顛來倒去一陣后,都是發絲凌亂,衣衫散亂,要多不正經,有多不正經。而抹去臉上雨水,他面頰還是滾燙的。
花城走了一步,擋在他身前。半晌,謝憐輕咳一聲,道“……沒怎么回事,就是……棺材太小了。”
師無渡莫名其妙“我又沒問這個。”
裴茗則指指他們之前在海灘上留下的一堆廢木料,道“那棺材是你們現做的吧。你們不會把它做大點嗎?”
“……”
這棺舟的型是花城和謝憐一起定的,當時似乎真的誰都沒想過要做大點。謝憐只好道“說的也是,哈哈,哈哈。二位大人是剛剛才漂到這島附近的么?”
裴茗道“不錯。水師兄和那黑水鬼蜮的洋流斗了一路,剛剛才到了這島上,居然就看到一具棺木漂浮在黑水鬼蜮的海面上,真是神奇。”
謝憐的心緩緩懸起,微笑道“是啊,真是神奇。”
師無渡道“你。”
他轉向花城,瞇眼道“在大船上不是說,在黑水鬼蜮能不沉下去的,只有裝過死者的棺材木嗎?”
裴茗拔出了劍,悠悠地道“是啊。棺木有了;那死者,又在哪里?”
花城也微笑道“這么惦記著誰死了的話,我建議你自殺。”
裴茗舉劍向他,道“好囂張。不愧是血雨探花!”
他果然已經猜到了。花城哈哈一笑,眼看著要兵刃相見,謝憐攔在花城身前,道“二位大人,稍安勿躁。大可放心,此行三郎是好心。”
裴茗道“三郎?我從沒聽說過血雨探花閣下是哪家的兒郎排行第幾。好心?太子殿下,你確定你這個詞說的是他?”
師無渡一定要站在最顯眼的位置,于是他一把推開裴茗,厲聲道“這一路上是不是你搞的鬼?你把我們誘到黑水鬼蜮有什么目的?青玄呢?”
花城道“這里別人的地盤,你道我想來?”
謝憐已經習慣這種場面了,嫻熟地轉移話題,道“風師大人還沒找到么?裴將軍不是去撈他們了嗎?”
裴茗攤手道“本來要撈著了,水師兄一個大浪打來,沖散了。”
師無渡道“裴兄你不要搞錯了。我不起浪,海里的東西一個一個接著出來,你根本撈不到他們!”
謝憐忙道“別激動別激動,那個……風師大人和地師大人在一起,應該不會有太大的事。”
師無渡哼道“地師?地師有什么用!高不成低不就,他又不是武神,法力還不如青玄。”說到這里,他似乎才想起,師青玄已經一絲法力都沒有了,面色微凝,住口不言了。謝憐心想,術業有專攻,明儀雖不是武神,法力也不算特別強盛,但也沒水師說得這么差。況且,在半月關的時候,地師展露出來的身手還算不錯,就算不是上上等,也不會太差。裴茗也道“先別太擔心。只要沒對上玄鬼,地師大人應該也能應付。”
花城笑道“天劫都追著你打到黑水鬼蜮境內了,你們把他的水域攪得亂七八糟,還指望這一帶的主人沒發現?”
忽然,師無渡臉色微變,從衣領里掏出一枚長命金鎖。裴茗道“水師兄,有什么情況?”
那長命金鎖似在他手心里微微震動,師無渡道“青玄在這附近……而且受傷了!”
謝憐看那枚金鎖,竟和那日師青玄戴在身上、取下來壓陣、又被遺落的一模一樣,道“風師大人身上還配著那枚長命鎖嗎?我記得他取下過。”
師無渡道“我收起來給他戴上了。”
原來,這兩塊長命鎖是由兩塊兄弟金精打造而成的。當它們離得不遠,而其中一方的主人流血受傷時,會相互呼應,離得越近共鳴越強。這并非法術所致,而是天然奇性,故不受鬼域法場的影響。師無渡把那長命鎖從脖子上取下,握著鏈子懸在手中,平舉于前方,緩緩轉了一圈。當他迎著某個方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