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也不負眾望,‘凡有求者必應之,凡所應之事必能成之’。也因為這份無所不能之勢,飄緲樓在短短兩年多的時間便一舉成為了人們心中除喬幫、白楊盟外的第三個江湖霸主勢力,且在人們的意識中其地位更在兩大霸主勢力之上。
身處江湖,卻超然于江湖。那是江湖人心中的圣地,是神仙樓,是萬事都難不倒,能滿足人們一切心愿的神祇。更因如此,雖飄緲樓之人鮮少行走江湖,地位卻甚是顯赫,飄緲樓更是無人膽敢挑釁。
飄緲樓有四不應,殺手不應,姻緣不應,邪佞不應,皇權不應。即凡是尋殺手之類的請求不予應承,有關姻緣之事不予應承,凡邪佞之事不予應承,與皇權有關之事不予應承。這是飄緲樓的原則與底線,若觸及者視為挑釁后果自負。
正是因為這些底線與原則的存在,江湖不僅看到了飄緲樓的無所不能,更見識了其爪牙之利,故面對飄緲樓,偌大江湖真沒幾個敢挑釁的,即使兩大霸主勢力及許多超然于帝國的宗門之人亦是恭恭敬敬。
天陰沉的有些可怕。
已是初春的時節,寒冬卻似乎并不甘于默默無聞地悄然離去,隨性得在這剛暖了幾天的初春里又盡余力醞釀了一場大雪,算是對人們的告別了。
寒風甚大,吹得原本寂靜的樹林發出‘颯颯’的響聲,清澈的溪流間亦卷入了殘破的枯枝敗葉,盡顯蕭條。
樹林間,小溪旁,一間簡陋的茅草屋在狂風中倔強的佇立。
若是在風和日麗的日子里,定是有一番小橋流水人家的詩意與閑適的;可在今日這般惡劣的天氣里,卻只會是顯得分外的孤寂與渺小。
茅屋內很簡陋,僅兩張矮床,一張木桌與幾張板凳,看不到任何物什。
屋內有人,且人不少,足有六人之多,讓這間簡陋的茅屋也多了份溫馨與生氣。
一少年蒼白著小臉半臥在床上看書。少年看上去最多十二三歲或許更小些,但少年眉宇間不屬于同齡人的沉穩從容卻讓他看起來要成熟許多。少年生得甚是俊美,甚至用美麗來形容也不顯突兀,即使如今憔悴非常仍讓人覺得驚艷。他似乎生了很重的病,但他翻書時的認真與眉宇間的倔強,卻讓人難以開口打斷他的沉思,即便是讓他休息一會兒。
距離少年最近的中年男子名為于逸,是少年的貼身侍衛兼管家。他生得很普通,眉宇間卻透著尋常人難有的鐵血與剛毅,讓他看上去十分不凡。
于逸的另一側的中年男子名為陶靜淵,十年前退隱的江湖文冠。為人有些刻板,曾因在酒館中見少年調侃于逸而怒斥其不知禮,后被少年的卓越學識折服,甘愿追隨少年。
陶靜淵的另一側的中年美婦名為李露,江湖人稱百變蝶,以易容與詭變聞名江湖,因戲耍少年被少年怒而追蹤十日之久,期間即使她如何易容與制造各種意外都未能擺脫,無可奈何之下向少年道了歉。之后,又因好奇與對少年本事的敬服而跟隨與他。
李露的另一側是位魁梧漢子,名王開云,江湖人稱開山王,是江湖上難得一見的先天五竅高手,他追隨少年完全是因為一個與少年的賭,賭少年三招即可讓王開云敗北。事實亦是如此。
王開云為人豪爽厚道又不拘小節,輸在少年手里也沒覺得丟人,還十分熱心的將自己的好友劉驚鴻介紹給了少年,便是屋內最后一人。
劉驚鴻生了副賊眉鼠眼,著實讓人喜歡不起來。不過,他的名氣可一點不比前幾人小,‘鐵樹狂師’便是此人退隱前的名號。少年其實并不想留下劉驚鴻,因為他野心太大,并不符合自己選人的標準。之所以讓他留下,一方面是考慮王開云的感受,另一方面便是少年的自尊心作祟了。
若一切皆在少年掌控中,這趟江湖之行還有什么樂趣呢?
他打算賭一把,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