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有點(diǎn)誠惶誠恐。
李云斜倪了王川一眼,沒好氣道”讓你坐便坐,磨磨唧唧的,老子看著就心煩。”
“哦,明白,明白。”王川這才放下心來,趕忙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坐好,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叫你們來當(dāng)然是有事,不過也要等人來齊了再說。”李云看著王川那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
不多時,又先后來了數(shù)人,都是李云平日里的狐朋狗友。
李云身為縣令之子,在安陽縣的一眾青年中地位之大可以說是難以想象的。所以李云說請誰來,被邀請之人絕對沒有敢放他鴿子的。
一見眾人來齊,李云也不再賣關(guān)子,拿起一只包子叼在嘴里,神秘兮兮道“叫你們來呢,是讓你們查點(diǎn)東西。”
一眾人雖說是狐朋狗友,但消息之靈通絕對比縣令及一眾衙役來得廣泛得多。
劉吉眼神一亮“查什么?”
一眾人也都露出了頗為好奇的神色,紛紛出言詢問。
“低調(diào)!”李云皺了皺眉頭,低喝了一句。等一眾人都屏息凝神,這才壓低聲音繼續(xù)道“接下來的事都給我嘴巴嚴(yán)些,要是傳出去有你們好受的。”
一眾人眼神更亮,連連點(diǎn)頭。
李云滿意一笑“今早桃苑居那里出了命案,挺奇怪的。我打算讓哥幾個幫忙查一下,最好多查查桃君和劉金這些天與哪些人走得近,有什么異常。”
幾人眼神大亮。
“哪個劉金?”
“哪個桃君?”
李云撇了撇嘴“就是包了桃苑居花魁一個月的那個。這還需要問,真是一點(diǎn)腦子都沒長。”
幾人訕訕一笑,卻絲毫未被李云的挖苦影響,連忙拍著胸脯保證沒問題。
又鬧了一陣子,幾人便開始閑扯。
幾乎每個少年心中都有個江湖夢,而對李云這般大的弱冠少年來說,更是如此,談來談去話題多是談及江湖。哪個少年不輕狂,哪個男兒不向往踏馬而歌快意恩仇,故這現(xiàn)象一點(diǎn)也不奇怪。
“江湖那個傳言中的‘凡有求者必應(yīng),有應(yīng)者必成’的飄渺樓真有那么神?”
“那是,那兩天我還聽別人提起過,凡是縹緲樓應(yīng)承了的事就沒有一個是失敗的。否則也不可能就兩年就成了江湖三大霸主之一。”
“嘿嘿,哥們兒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見一見飄渺公子是何許人,一人撐起一座神仙樓,不服都不行。”
“呦呵,志向不小啊。哥們實在些,再過兩年就去江湖闖一闖,怎么著也要見見縹緲六使吧。也不圖什么見一見飄渺公子的廬山真面目,就看看能不能加入縹緲樓吧。”
“去你的,你這個志向可是頂天了,比俺老王還沒譜。”
“云哥啊,要不然你去江湖上找找那個縹緲樓。這種小案子別說一件,就是十件八件也是小菜一碟。”
突地聽到這么一句,李云愣了愣,腦海中驀地想起了位許久未見的摯友,嘴角不由掛起一抹微笑。那個少年,無論何時想起來,給人的感覺總是輕松與溫馨。似乎只要他在,天塌下來也不是什么問題,雖然自己在那少年手上吃了不少苦。
又天馬行空地聊了些有的沒的,一人突然說道“對了,聽說督政使到了我們縣,這個云哥你知不知曉呀。這時候出這種案子可不是什么好事。”開口的正是消息最為靈通的王川。
李云正在走神,聞言怔了怔。
“對呀,云哥,你老爹不會有什么事吧?”又一人皺著眉頭擔(dān)憂道。
“去你的,你咒誰吶?你出了事,我老爹也不會出事。”李云回過神來,笑罵了一句,臉上的笑容卻收斂了些。雖嘴上說不擔(dān)心,心里如果說不擔(dān)憂卻是假的。李云又不傻,這時候出這種命案,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