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綿薄之力。”
縣衙辦案本是機密之事,一般人哪有當著縣令的面兒堂而皇之提出這種請求的。不過好在蕭風一來年紀尚小,李中懇即使心中不愿,也只會認為是小孩子胡鬧,不會過多計較;二則蕭風接下來也要插手此案,李中懇知曉此事在所難免,與其讓李中懇當時蒙在鼓里,事后知曉了疑神疑鬼,還不如如今挑明了來得輕松。
利人利己,多好!
李云當然不知道蕭風心里的彎彎繞繞,一聽到蕭風這般誠實之言,臉唰得就白了,心中暗道:“死定了,死定了!蕭賢弟呀,你說你聰明一世,怎么能這時候犯糊涂呢?這不是明擺的找罵嗎?”
李中懇也愣了愣,沒想到蕭風會說得這般大膽且坦然。不過當看到蕭風那張漂亮卻十分稚嫩的笑臉時,他驀地就‘悟’了。哪個小孩子不會胡鬧呢?自己像面前孩子這般大小時,不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嗎?況且這個孩子要比自己當時聽話得多,也坦白得多。想到這兒,他雖覺得蕭風有些胡鬧,自己的兒子將桃苑居中的命案私自透漏給蕭風有些過分,心中卻沒生出多大火氣,只是皺著眉頭,回頭給了李云一個暴栗“胡鬧!”
李云吃痛叫了聲,見李中懇瞪起了眼,立即捂住額頭,不敢再吱聲了。
蕭風在一邊看著,不僅沒有被無視了的感覺,反而覺得有趣得很。
教訓完李云,李中懇卻沒有回復蕭風的打算,輕描淡寫轉移話題道“聽賢侄口氣,應在外游歷數年了吧?雙親怎會如此放心?”雖然看蕭風年紀小,行事也甚是坦率,謹慎行事的縣令大人話語中仍多了分試探之意。
蕭風何等人物,怎會聽不出其中之意。他不動聲色地繼續溫和微笑,禮貌回道“父母本也不欲讓小侄外出游歷的,可惜小侄當時不懂事,父母拗不過,便也由著小侄胡來了。”他羞赧地撓了撓頭,甚是無辜,驚得一旁看著的李云眼珠子差點掉一地,“兩年游歷方體會到父母的心思,真是慚愧。這不,這趟游歷后就準備回去啦,以后怎么著也不能任由著自己性子胡來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蕭風稍微挪了下身子,將身后存在感極低的于逸讓出來,介紹道:“這位是于叔,是小侄父母不放心小侄派過來的。這一路上多虧了于叔的照顧,否則小侄可真是慘大發了。”
蕭風這番話乍一聽好像把自己的情況和盤托出了,再加上最后還不用李中懇發問,便將自己的侍從一并介紹了出來,給人誠信十足的感覺,十分容易令人心生好感。但若仔細琢磨一下,便會發現蕭風其實什么也沒說。最重要的是還堵住了不少用于試探的話題,很容易讓人多想。
李中懇當前便是如此。他微皺眉頭,心中暗道,聽這少年之言,似乎來歷神秘,莫不是那些宗門中人?
世俗界中,三大帝國幾乎掌控了世俗界全部地域人口,但也有例外。比如江湖勢力,再比如那幾個來歷不詳,底細不詳的神秘宗門。
江湖勢力無法掌控是因其特殊性,在所難免;神秘宗門則要復雜得多。他們就像插在人心臟中的一根刺,幾乎不可能拔除。若強行要拔,只會傷及根本,更甚者可能動搖一個帝國的根基。而且那些從宗門中走出來的人,個個武藝高強也就罷了,態度還極其傲慢,極不容易打交道。
所以在處理這些宗門之人的問題時,官員們幾乎是能躲就躲,躲不掉的也只能自認倒霉了。
似乎為了讓李中懇更確定心中想法,于逸只是對其漠然地點了點頭,竟連半分自我介紹的意思也沒有,態度倨傲得很。
李云在旁邊聽得一愣一愣的。
李中懇的心驀地沉了沉。自家兒子請進家門的這哪里是好友,明明是祖宗啊。雖如此想著,他面上仍舊是一副熱情的模樣,沖于逸客氣拱手作揖道:“幸會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