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城積雪消融,使得安陽縣初春本就不太暖和的天氣愈發寒冷,亦連累了體弱又畏寒的蕭風只能整日窩在攬梅園內,將兩個名義上是派來照顧蕭風實則是打算來偷懶享福的家伙打發成了跑腿送信的。
三日時光轉瞬而逝。
這日清晨,亦如前三日的明媚天氣,金燦燦的曦光灑滿每一寸陽光可見之處,也敲開了一扇緊閉的窗戶。
窗前站了位白衣少年,面容清雅俊美,氣質縹緲淡泊,赫然正是蕭風。
一陣寒風吹來,蕭風打了個寒顫,無奈地嘆了口氣,“窗戶開得還是有些早了。”嘆息間,一只手已搭在窗竿之上。
正在這時,房上突然翻下來了個弱冠青年。
蕭風見此,又嘆了口氣,語氣有些無奈,“以后進來莫要翻墻,走正門。”
云飛揚眉頭緊皺,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
蕭風挑了挑眉,“便是有事也不能這般沒規矩。”
云飛揚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但很快便調整了過來,“公子,回來的路上我順便去了趟桃苑居,天月似乎出事了。”
在大鬧桃苑居之后,因為看蕭天月閑得發慌,蕭風便打發了她去桃苑居附近。一來,是看看桃苑居在他們大鬧之后會有何反應;二來,則是為了給蕭天月找些事兒做,省得她總在自己面前晃悠。
蕭風表情滯了下,臉上神色隨即變得更加無奈,“我似乎太慣你們了,連我的囑咐也當耳旁風了,對不對?”
當初為了怕蕭天月又犯自作主張的老毛病,在派給蕭天月任務時,蕭風可是再三叮囑,有什么情況要立即回攬梅園向他稟報,不可貿然行動。如今看來,似乎是白說了。
云飛揚的神色也滯了下,旋即正色道:“公子,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天月不見了。”
蕭風抬頭看了云飛揚一眼,知道自己再強調也沒什么用,便也不再多做計較,“進來坐吧。具體怎么回事,同我說一說。莫要著急。”
云飛揚其實還真沒著急。畢竟蕭天月身上有縹緲樓令牌,無論什么人,在知道其身份后,凡事總要顧忌幾分的。
心里雖是這般想,可沒人說還好,蕭風這么一說,云飛揚就覺得有點心虛與尷尬了。他表情再次扭曲了下,勉強顯出一份擔憂來,底氣不足道:“昨夜,我在將您要的信息整理好后,便想著順道問一問天月有什么要求便一并傳達了,便去了趟桃苑居。可在桃苑居那邊,我并未找到天月,反而找到了天月之前留下的記號,說桃苑居那邊似乎有點異常,她去看看。我當時也未多想,便在那里等了等。但一直等到清晨,也沒等到人回來,便估計著天月該是出了什么事。所以便回來先向您稟報一下,看看該怎么辦。”
蕭風輕輕蹙起眉頭,“這么說,天月應該早在昨天便去了桃苑居?”
“嗯。”云飛揚點頭應是,見到蕭風眉頭輕蹙,心中立時又變得有些忐忑,不確定道:“公子,天月應該不會有什么事吧?”
蕭風抬頭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誤會了,微笑道:“放心,天月身上不是帶了令牌嗎,便是白楊盟,喬幫之流也要給幾分薄面的,出不了大事。”
云飛揚又瞅了眼蕭風,仍有些不放心,“大事沒有,那小事呢?”
蕭風唇角微勾,平靜道:“皮肉之苦或者其他小苦頭應該是少不了的,不過正好讓她長點記性。若是不過分,我不會計較了。”
云飛揚訕訕笑了笑,知道自家公子有點生氣了,小心翼翼道:“那若是過分了呢?”
蕭風笑容溫和,“那便十倍打回去,打到他們哭爹喊娘為止。”
云飛揚怔了怔,隨即啞然失笑。
果然不愧是自家公子,這護短護得怎么能這么講道理呢。
“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