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咱不是說好了不胡鬧的嗎?您怎么還……”昏暗山嶺上,黑衣少女有些氣急敗壞沖老人喊。
“呵呵,一時手癢。”老人慢吞吞將破爛一樣的殘軀裝入一木盒子,面上卻不見一點歉意。
“那您快給她解了啊,墨跡什么?”黑衣少女瞪起眼道。
“等等,急什么?!崩先艘琅f慢悠悠的。
“不急?”黑衣少女崩潰似得一把揪住老人的衣領,“殿下囑咐過,惡搞誰都沒關系,可前輩惡搞她會出大亂子的,您知不知道?。俊?
“不知道?!崩先瞬换挪幻φf,抬頭看黑衣少女,“為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但殿下說,她跟您算一類人?!焙谝律倥砷_老人,“總之,您快點給她解了,否則殿下怪罪下來,我們可不給您求情。”
“說得跟老人家怕他似的?!崩先肃止玖寺?,不過還是放下了手里的木盒,從懷里摸出一白玉色瓷瓶,在昏睡的白衣女子鼻尖掠了幾次,“行了,一會兒就醒?!?
然后他又湊到黑衣少女身邊,“你家殿下真這么說過?”
“騙您干什么?”黑衣少女翻了個白眼,彎腰將白衣女子扛在肩上,“真不是我說您,您這教訓人的法子太損了,砍個十刀八刀也好啊,您用攝魂香,您以為天底下有多少能看透心魔的家伙?”
“就說你這丫頭傻,還不信?”老人撇撇嘴,轉身走了,“你這話跟你家殿下說,他一定會笑話你?!?
“你才傻?!焙谝律倥曕止玖司?,又抬高聲音喊,“殿下才不會笑話人呢。”
老人頭也沒回,丟了句,“那是你沒見過。”
……
冷霜寒醒來時,發現自己已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昏暗的,冷清的,簡單的,像是間靜室,只是這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她驟然坐起,神色警惕下來。
這種味道,是死士營,是她聞了二十余年的味道,可……難道夢里那些都是真的?
石門突然打開,走進來一個黑衣少女,約莫十七八歲的模樣,眉眼間有幾分凌厲,只是被俏皮可愛掩蓋了過去,反而給人人畜無害的錯覺。
少女目光落在床榻上的女子身上,臉上露出幾分詫異,“你醒了?”
冷霜寒點點頭,“你是誰?這里是哪里?”
她記得她遇到了個像個人的古怪東西,然后那個古怪東西似乎笑了笑,然后腦袋驟然炸了開來,從中鉆出個黑色的影子,她一劍劈過去,影子散開,然后意識瞬間空白。
少女聞言笑瞇起了眸子,“這里是血都,姑娘現在待的地方,是我的臥室。至于我,你叫我一聲顰兒就行了?!?
“血都?”冷霜寒蹙起眉頭。
“殿下讓你來找我們的,不記得了?”顰兒走到床邊,笑瞇瞇看冷霜寒。
“殿下?”冷霜寒神色古怪問。
“哦,殿下沒跟你說。反正我們叫他殿下,至于你,應該喊公子的。”顰兒不在意說。
“所以,這是公子的勢力?”冷霜寒又問。
“是,”顰兒點點頭,卻忽然哭喪下來了臉,“不過現在我們是在自生自滅,殿下管也不管我們的……”
“那慕容映雪可在此處?”冷霜寒一點沒有多打聽的意思,打斷道。
“走了,殿下說,書信之事就此作罷,你這次來就是好好看看我們怎么管理的,放心,一定讓你獲益匪淺?!憋A兒微笑說,“沒事了吧?沒事咱就到處走走?!?
“好?!崩渌肓讼拢c頭道。
出了靜室,外面是昏暗廊道,廊道上點綴著星星點點幽藍,很漂亮。
可惜兩個人都是不懂風趣的。
顰兒輕輕說,“這一排都是靜室,另外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