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地方也有,我們隱影一百零八人每人一間,這是殿下當初分的。殿下說,影子也是人,在家里時也該有在家的樣子?!?
“家?”冷霜寒奇怪看她。
“是不是覺得跟你想的不一樣?”顰兒笑瞇瞇回看過去,“殿下當初這么安排時我們也覺得好奇怪,可住習慣了,再想想以前,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似乎怕冷霜寒誤會,她又補充,“當然呢,對自己狠的時候還是要狠的……走這邊?!?
兩人拐入一岔路,走沒多久漸漸有人聲。
又行片刻,顰兒直接在墻壁上一推。
墻壁似乎折葉般翻轉(zhuǎn),其后是一寒冷大廳,其內(nèi)幾十余人,皆忙碌得很。
有人拿著兵器相互格斗,有人以鐵索拉巨石,有人于鐵籠與兇獸困斗,有人在池水與鱷魚廝殺……
都是視死如歸的打法,瘋魔得很。
顰兒平靜說,“這兒是我們平時訓練的地方。在這里,所有人只需要記住一件事,服從!至于怎么安排,就看那幾個了。”
她點了點一旁守著的幾人,“當然,那幾個人也不止會安排,還會救人,而且也不一直是這幾個,我,還有其他幾個,輪流著守。這可不是我們要偷懶,我們都是等他們忙完了再去?!?
“救人?”冷霜寒不解道。
顰兒微笑了下,“殿下說過,我們可以拼命,但不能毫無意義丟命,所以雖然都是拼命,這里其實很少死人。這個其實很矛盾的,畢竟影子怎么成長起來的你我都很清楚。不過對我們來說,我們對殿下呢,如果文縐縐的說一句,就是士為知己者死,所以都挺瘋的,如果殿下沒這般說,估計現(xiàn)在一半人都剩不下了。這個是真必要。”
“我那里似乎不太合適?!崩渌f。
“是不太合適的,所謂因地制宜嘛。具體怎么弄,你不妨問一問門口那個前輩,這些,其實不少東西都是聽的那前輩的。一會兒帶你去。”顰兒點點頭,“走,我領(lǐng)你看看其他地方?”
“嗯?!崩渌粲兴贾c點頭。
又行片刻,四周之人逐漸增多,不過皆忙忙碌碌的。
顰兒微笑解釋,“這里面不僅僅我們,還有不少人,有些是門口那前輩的熟人,有些與殿下相識,他們精通之術(shù)五花八門,我們有時間也會去湊湊熱鬧,很有意思的?!?
走到盡頭,顰兒再次一推墻壁。
兩人這次進入的是一座四方形的靜室,一眼望去有些空空蕩蕩的,與冷霜寒呆的那間房間倒很像,只是面積要大些,四角之處各立一座武器架,架子上從方天畫戟到短匕,應(yīng)有盡有。
墻壁上有鐵鏈伸出,拷在六名壯年男子的脖子上,他們一動,鎖鏈便會發(fā)出叮叮當當?shù)穆曇?。他們跑的稍微遠一點,那鎖鏈便會拉得筆直,像圈狗的繩子一樣將他們勒回來。
一少年坐在靜室正中央,一身與顰兒一樣款式的黑衣,腰間系了一只酒囊,慵懶靠在座椅上,旁邊桌子上擺著一只鎏金酒壺,以及幾只巧的白玉杯。
少年沖兩人點點頭,修長手指提起酒壺,香醇美酒便化為一道白練,落入白玉杯中。
然后,他解下酒囊,提著系著酒囊的細繩,昂起頭,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倒酒。
一滴酒都倒不出來后,他丟了酒囊,醉眼惺忪地看那六人,“時間到了,招不招?今日心情欠佳,你們最好別讓我動手?!?
“不過一群陋民,前輩何必如此斤斤計較?”一人死不悔改說。
“斤斤計較?你們那般重口味的確不會斤斤計較。”少年玩味說。
“看閣下也是見不得光的身份,何必自命清高?”有人嗤笑了聲。
“很對啊,不過我沒有吃人的癖好,也看不慣?!鄙倌晷Σ[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