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鋪商閣間轉悠了會兒,顰兒便帶冷霜寒去了血都入口的那個面攤。
面攤很是簡陋,連個遮風擋雨的氈布都沒有,雖然,在這幽暗地下,也不見得會有什么風雨。
“兩碗殿下仙福永享面。”顰兒很大爺往面攤里一坐,扯著嗓子喊了聲。
“今天歇業。”老前輩一如既往的躺在椅子上,臉上蓋著本泛黃舊籍,不知什么時候的了,懶懶說。
“喂,太陽曬屁股了。”顰兒撇撇嘴,輕手輕腳走到老人身邊,彎腰一聲大吼。
老人身子卻連顫都沒顫,懶洋洋說,“丫頭,多少遍了,有意思?”
“有啊。”顰兒更加悻悻然,眼珠子轉了轉,轉身慢悠悠走到桌凳旁,對面色略顯古怪的冷霜寒笑瞇瞇說,“我跟你說,在外面裝神弄鬼的就是這老前輩,你若氣悶,不如去教訓他一頓。放心,他不敢倚老賣老的,否則我就去同殿下說。”
“喂,你這丫頭,沒這么血口噴人的。”老人霍然站起身來,憤憤道。
“那還歇業嗎?”顰兒笑瞇瞇回看過去。
“歇錘子。”老人嘀咕了聲,起身去開灶了。
顰兒又轉頭看冷霜寒,笑嘻嘻說,“你別看這兒破敗,做的面卻最是地道,我常來吃,你等會兒嘗一下就知道了,賊香。”
“那剛才……”冷霜寒眸子閃爍。
“嘿,那些東西都是唬人的把戲,你如果在這兒多呆幾天就清楚了。那么多奇人異事,他隨便取一個拿出去都是能嚇死人的。”顰兒隨意擺擺手。
“也不知道是哪個鬼當初差點嚇尿褲子,躲在比自己矮好多的家伙后面,抖得跟篩子似得。”老人抬頭看了眼冷霜寒,見她沒什么反應,松一口氣,嘖嘖道。
“不知道。”顰兒頭也沒回,脆生生說。
“臉皮啊,老人家都看不下去。”老人搖搖頭。
顰兒卻當沒聽見,“你也是運氣好,正好我有時間。在這兒啊,也就我跟這前輩混得熟,剛來這兒時,我經常來這兒蹭時間,若其他人來,他就不這么好說話嘍。”
“也不知哪個丫頭老在老人家耳朵根嘀咕,殿下怎么還不來啊,三天了,五天了,不是不要我……”老人自言自語說,被顰兒一瓷碗丟過來,沒了下文。
“這前輩在這里應該不僅僅是賣面吧?”冷霜寒略略壓低聲音問。
“嗯,他還看門呢。他若不松口,誰也進不來的。”顰兒點點頭。
“你才是看門的。”老人一木柴就回敬過去。
顰兒一把接住,又丟了回去,“心不給您銀子了。”
“也沒見你給過。”老人頭也不抬說。
“也是。”顰兒想了下,好像是這么回事,就不再理會這一茬兒,“總之,這兒呢,比你想得有意思得多,你若有時間不如在這兒多呆幾天。殿下那里,你也不用擔心,殿下說了,這兩個月沒你什么任務,之后直接去九龍山脈就是了。”
冷霜寒微微勾了勾嘴角,既未點頭,也未搖頭。
顰兒便也不理會她了,大叫道“怎么這么慢,還沒好?”
“好你個大頭鬼啊,這才多久。”老人將瓷碗丟回去,“去,把那堆柴劈了,否則不讓你出去了。”
“哦。”顰兒接過碗,撇撇嘴,“你等下啊。”
將碗放到桌上,乖乖去劈柴了。
冷霜寒便將視線投向了廊道間并不算熱鬧的人群。
忙忙碌碌,不真實,好像又很真實。
這里,與她想象的的確不太一樣。
……
一萬兩白銀對于林浩然這種富家公子哥來說,說多還真算不得多,畢竟家里幾次買賣就賺出來了。
可若讓他白手起家,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