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巴掌大小的帶封匣子。
并不用等風晴開口,守財熟稔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來,攤開放在風晴面前,“剩余便作為讓女俠久等的補償了。”
“一萬兩。”風晴眨眨眼,這可真闊綽,將手里匣子放在桌上,“自然。”
“既如此,就此別過。”守財一拱手,轉身離去。
“這么匆忙,不需要驗一驗嗎?”風晴呆了呆,悻悻嘀咕。
她本來還想看看夜光杯長什么樣呢,誰知人家交了錢拿了貨就走了,可僅運費就七千兩的大買賣真該這么草率嗎?
可惜風晴只識辨藍蟲玉的真偽之法,沒有細查,否則她會覺出更多端倪來,比如藍蟲玉是金多錢視為珍寶之物,從不離身,連妻子都不讓觸碰的,這管家怎么有機會拿出來?
所以,她注定錯過了更多東西。
……
守財出了檀溪軒,走過幾條街巷便鉆進了一胡同,然后竟忽然渾身抽搐著癱在了地上。
他掙扎了會兒,身子便僵直著一動不動了,只是目光死死盯著墻頭。
墻頭上站了個人,渾身裹著黑袍里,即使這般艷陽天也似乎并沒有什么感觸。
那人卻沒看守財,而是看著巷道口。
那里站了個老人,一身邋遢,須發皆白,也在看著墻頭那神秘人。
若是風晴在場,必然會一下子跳起來,因為這老頭兒她認識。
老人冷著臉說,“你們胡作非為,我酒瘋子不管,但那個女娃娃你們不能動。”
黑衣人桀桀怪笑,“前輩這是看走眼了,那女娃可不是什么好鼎爐……”
老人眉頭一皺,“你們若不想出世,我可以成全你們,畢竟這些日子,你們太囂張了。”
“前輩這就壞規矩了。”黑衣人收斂了怪笑,陰惻惻道“在這里,我們互不相犯,前輩怎的咄咄逼人,難不成想與我們谷主切磋一二?”
“那就是不讓了?”老人冷笑道。
“其他事,晚輩或許會給前輩個面子,可這事卻難了。”黑衣人不甘示弱,“除非,您拿飄緲樓的底細來換。”
“原來,你們也是忌憚這里的。”老人嗤笑了下,“那就別怪我不給那老鬼面子了。”
說話間,身影一掠而逝。
下一刻,黑衣人身子一下子僵住,干笑道“前輩何必如此大火氣?”
老人扣著黑衣人脖頸,冷哼一聲,“解藥,否則死。”
“桀桀。”黑衣人卻忽然怪笑了下,軟軟倒向了老人。
老人一呆,低頭便見到腳邊有幾滴黑血滴落。
他連忙扯下黑衣人斗笠,卻見到那男子嘴中黑血汩汩,嘴角掛著奇異微笑,似乎是在譏嘲,已經沒了氣。
“混蛋!”老人面色難看,將黑衣人上下都翻了個遍,一無所獲,便將黑衣人如丟破麻袋般丟了出去,轉身往檀溪軒掠去。
只是老人卻不知,他走沒多久,又一黑衣人走進了巷弄,從守財懷里摸出那匣子,似乎輕笑了下,轉身離去。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