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了。”容昆自覺恢復的差不多了,便開口說道。
杜蘭真點點頭,一邊在心里計算,一邊說道,“我修為高,道友先請。”
容昆聞言也不客氣,一把抽出刀來,朝她側(cè)頰削來,帶起一陣風聲,正吹開她一縷烏絲,杜蘭真神色自若,向另一側(cè)踏出一步,搶出一個御金訣來,伸出右手正好架在刀背上,發(fā)出“锃”的一聲。容昆只覺得手下一沉,那聲響分明就是金鐵交擊之聲,難道她手里也有一把法器?他驚疑不定,朝她手上看去,分明只是一只纖細白嫩的小手。
他這一驚,手下反應不免慢了一拍,杜蘭真抓住這個空檔,左手向前平推,一個小火球順著她的手勢燒上了容昆的發(fā)梢,容昆一驚,沒有拿刀的那只手立刻掐起法訣,還沒等他擺好手勢,只覺得手腕上一酸,抬不起手來了。他手臂上涼涼的,原是杜蘭真趁勢放了個御水訣打在他手臂上,叫他不能掐訣滅火。
到底還是小孩子,容昆慌了一瞬,甚至有些手忙腳亂,他很快鎮(zhèn)定下來,抽刀斷去了半截頭發(fā),杜蘭真也不攔著他這么做,只是悠悠閑閑的又掐了個土行訣,容昆剛揮刀斷發(fā),本就有一股向前的力道,當下便腳下一軟,站立不住,往前撲去。他將將落地的時候及時伸出手來要撐住,誰知道手掌按到地面上的時候不知怎么的一滑,還是免不了摔了個狗啃泥。他只覺得手掌心濕漉漉的,心知是杜蘭真算好時機又放了一個御水訣,心里簡直恨得牙癢癢。他一撐地面想要趕緊爬起來,只覺得腰間一股大力把他又拉回了地上,再度狼狽的面朝下摔了一跤。
杜蘭真怎么可能叫他站起來,一個木生訣下去,地面憑空長出一枝藤曼往容昆腰間一纏,把他帶到地上。杜蘭真本來做好打持久戰(zhàn)的準備,算著對方的靈氣,想靠著靈氣雄渾勝過對方的,誰知道完全不需要贏得如此不體面,不過三兩招,容昆就已經(jīng)在地上了。杜蘭真唇角微微勾起,兩手一起揮動,容昆的手上、腿上便都給藤曼縛上了,再沒可能翻盤的了。
“我認輸。”容昆趴在地上悶悶的說道。聽到他這話,浮生小榭的同窗們便爆發(fā)出了一陣歡呼聲。
“承讓了。”杜蘭真收了木生訣,聽著觀臺上的歡笑,忍不住也高興了起來,但她暗暗覺得容昆除了修為還可以、法器占了便宜,實在是水平不怎么樣,勝過他也沒什么值得驕傲的,因此也沒顯出多興奮的樣子,平平淡淡的,叫人看了也覺得她贏了本就是應該的事情。
“你挺厲害的。”容昆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一幅老大不高興的模樣,“不過下次我可不會這么大意了。”
“我等著。”杜蘭真客氣的回答他,心里卻想著,就照你這樣,怕不能夠吧?
“蘭真,你好厲害呀!”杜蘭真回了看臺,岑苒苒興奮的拉著她的手,“沒幾下就把那個容昆打趴下了。”
“其實是容昆本身實力不大夠,仗著法器之利罷了。”杜蘭真擺擺手。
“可他們說容昆可是一路上打敗了不少小榭的人呢,自從出發(fā)到現(xiàn)在,從無敗績的!”
“真的假的?”杜蘭真有點納悶,“我覺得他招式還不錯,但打斗的時候有點拘謹膽怯了,要是有個膽子大狠得下心的,只消煉氣四層也能把他打敗了。”
剛才要是杜蘭真和容昆換一換,她肯定二話不說,既不掐御水訣,也不揮刀斷發(fā)的,絕對一心一意搶攻上來,都已經(jīng)是修士了,哪怕給燒到臉上了又怎么樣,反正修仙界靈丹妙藥多的是,總歸能醫(yī)好的。要是容昆一心用法器攻擊她,勝負還未知吶!杜蘭真敢伸手來擋法器也是因為她金行的術法學得極佳,靈氣也足,一個御金訣下來,她那一雙手不說中品法器,起碼也有下品法器的水平。但到底是凡胎肉體,也不敢和容昆的法器正面相抗,這才從側(cè)面蕩開容昆的刀。要是容昆能夠不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