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蘭真與親人相處了幾日,除卻去排練外一直住在珠璃城,但當她發覺杜家弟子都喜歡往白氏等人住處跑時,便漸生離意。
她本來就是情感淡薄、去留由心的人,與親人待上幾日,日后照拂,已覺足夠,便提出要離去,縱使被再三挽留,她也溫和的堅持離去,親人沒法為她作主,只能聽從。還有人暗暗松了口氣,覺得跟這尊大神相處起來處處要小心翼翼,累得慌。唯一遺憾的是杜蘭真重新給親人測了靈根,并沒有出現奇跡。
對于這個結果,杜蘭真毫不意外。出不了靈根是正常的,像她這樣的雙靈根才是奇跡。
回到宗門后,杜蘭真每天除了排練外,算是破罐子破摔,每天在演法場候著,抓到一個筑基的師兄師姐就請求斗法,若是運氣不好沒遇上,就去找有些名氣的上門請戰。
一開始她這種饑不擇食的瘋狂挑戰還被人當作年少輕狂,煉氣修士甚至筑基修士還專門開了盤口賭這把誰會贏,但杜蘭真挑人那也是講究的,專挑修為精深、經驗豐富、不好對付的挑戰。
有的人不愛出風頭,看起來平平無奇,實則厲害得很,杜蘭真看得出來,其他人卻未必有這個眼力,時間久了,觀眾的話題已經從“杜蘭真今天會贏嗎”變成了“杜蘭真今天會輸給誰”。
差不多一個月里,一個叫做“花瓶”的帽子算是牢牢的扣在了杜蘭真的頭上,不同于以往,如今她欣然笑納——雖然大多數人看不出她的進步和實力水平,至少她的美貌有目共睹的。
唯有始終關注著她的挑戰之路的人才能看出她始終落敗的表象下飛速的進步。
“魏師兄,小妹今天的表現怎么樣?”杜蘭真與擊敗她的師姐依依惜別后,驚訝的看見每天必來看她斗法,看完立刻就走的魏永嘉竟然還立在那里,笑著問道。
“杜師妹,你到底怎么做到的?”魏永嘉沒心思說別的廢話,見她過來說話,立刻劈頭蓋臉的問道。
“什么?”杜蘭真一時不知他到底在講什么。
“我們第一次斗法的時候,你御使法寶的速度平平無奇,這可能是你大意了,但第二次斗法,你的速度突然變成了第一次的十一倍!十一倍,你知道這是多大的差距嗎?就算你第一次大意輕敵,我好歹也是個筑基中期修士,你不至于輕視我到只出十一分之一的本事吧?”魏永嘉問道。
“當然不是。”杜蘭真趕緊辯解,“我那時不大會斗法,總是畏手畏腳的,后來知道師兄的本事,這才使勁渾身解數,發現自己有所增益。”
“我想也是。”魏永嘉點頭道,“可是我今天看你斗法,比我們第二次斗法的速度還要快了三成,我自問也是個神識出眾的劍修,而且我都筑基中期了,可我不敢說我能做到你現在的速度。就算你天賦驚人,但你該知道越往后越是難精進,何以你這么快又突破了?”他目光灼灼的望著杜蘭真,顯然對這個問題極度在意。
“這個……”杜蘭真想了想,笑道,“不是我天資出眾能屢屢突破極限,其實是我……覺得我還沒到極限。”
魏永嘉木住了,呆呆的望著她,半晌才道,“做陣修這么鍛煉神識的嗎?”
“并沒有。”杜蘭真搖搖頭,“我神識確實遠超常人,但并不是驚世駭俗的那種。”她見過神識堪稱驚世駭俗的人,當年在紅春洞府,那個叫杭溪的陣道天才給她留下了極其深厚的印象。“我御使法寶快,是因為我靈氣運轉比別人快得多。”
“真是天賦異稟!”魏永嘉不由贊嘆了起來。
神識還是可以鍛煉的,但靈氣運轉速度這件事就是完完全全的天賦了。靈根只能決定吸收靈氣的速度,與靈氣運轉無關,一個天靈根修士和一個五靈根修士運轉靈氣的速度也差不多。
杜蘭真沉默了一會兒,坦然笑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