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姊姊,你一定要來找我們啊!”陳家小姐妹扒著船舷朝她大聲喊道。
杜蘭真沒有回頭,只是向后伸出手招了招,與封軼肩并肩,灑然離去了。
兩人立在那塊礁石上,目送靈船破水而去,杜蘭真忽地大笑道,“封師兄,難不成我們真個就這么飛到海國去?”
“自然不是。”封軼立刻說道,“我們叫船來。”
“船?”杜蘭真挑了挑眉,“剛下船,又要上船?”
“不是陳家的那種靈船。”封軼雖然知道杜蘭真是在開玩笑,仍然認真的解釋道,“是在這東海之上很常見的渡船,由那煉氣期的小修士、甚至凡人撐著,專門在東海上攬生意的。規模很小,一般一趟能拉三四個人。”
“我聽說這些擺渡人遍布在這東海之上,我們只要發個顯眼些的信號,他們有人在附近看到了,就會過來。”封軼說道。
“所以,師兄是要發個什么信號嗎?”杜蘭真問道。
“是的。”封軼有些困惑,他把話說得很清楚了,杜蘭真為什么還要再確認一遍?以他和杜蘭真這些日子的相處,她的脾氣不會這么多此一舉,除非她有些別的想法,“師妹是有什么別的主意嗎?”
“與其就地發個信號這樣張揚,不如直接找人來。”杜蘭真說著,微微一笑,抬起手來舉到面前的高度,兩根纖細修長的手指間拈著兩張傳訊符,“這是兩張擺渡人的傳訊符,直接發了就是。”
“師妹來過海國?”明知不可能,封軼還是驚訝的問道。
“自然沒有。”杜蘭真笑道,“不過,這些傳訊符就貼在陳家靈船壁上,我撕了兩張下來。喏——”她說著,把傳訊符一翻,讓封軼看到上面的一行小字東海擺渡,童叟無欺。
封軼無言以對,只能道,“這些擺渡人都把生意做到外陸了嗎?陳家可不是東海人。”
“我聽說這些人也是有組織有規劃的,否則,攤不開那么大的生意。”杜蘭真卷了卷傳訊符,“就如這傳訊符,雖然價賤如泥,但要是一口氣制作個數萬張,也不是誰等閑能吃下的。他們將這傳訊符到處張貼分發,城里、店里、甚至別人的船上,有需要的人便撕兩張。縱是人家不愿意他們貼,他們也暗搓搓去貼。”
她說著,手指輕輕一搓,其中一張傳訊符便極快的飛了出去,“一張小小的傳訊符,還帶著點尋蹤的意思,能大批量制作……姬承弼該來好好學學。”她嗤笑一聲。
兩人說話間,忽地隱隱約約聽到打斗之聲,不由紛紛回頭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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