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期,杜蘭真要找那四個人,那么那四個人就必須得來。畢竟,如果真的有傲氣,那早就自殺了,他們還活著,那就是懂得低頭的。
“道友有什么吩咐?”那四人聚到她面前。
杜蘭真含笑不語,打量了他們一番,伸出手,拉住那個金丹初期修士的手,在他臉色一變之前,垂眸研究起他手上的手環來。四人不解,只能暫且任由她自顧自的研究那手環。
“原來如此。”杜蘭真看了半天,忽而一笑,把那位金丹修士的手放下。她心里已有成算,只是有些細節不確定,首先就是這手環是個大問題,倘若她破不掉,那一切都只會成空。她的計劃有很大一部分著落在這位金丹真人的身上,萬一這位金丹真人的手環是特制的,那她多半要鎩羽。
現在她研究了這手環,確認以她筑基的修為,想要破開,確實如賀萱所說那樣輕而易舉。
本來她還很奇怪,這種能夠輕易封禁人的修為的東西,想必價值不菲,諒事宗哪來那么大的底蘊,一口氣能拿出上千份?現在研究了這手環,就知道又是和尋道符一樣的把戲,全靠泰煞宮加持,手環本身不過是一道陣法而已。
“道友可知,你們命不久矣了。”杜蘭真揮手設下禁制,不叫旁人聽見或窺見他們的對話,輕聲道。
四人望著她,沒有一個人臉色因為她所說的內容而稍有變化,但他們確確實實為她會說出這話而感到疑惑。
“看來你們是知道的。”杜蘭真輕輕點點頭,“我就說,哪怕那些人再怎么想隱瞞,這種大事,還是沒有辦法瞞住囚徒的。”
“那么,道友跟我們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讓諒事宗的大祭成功,我想救各位出虎口。”杜蘭真直白的說道。
“你是諒事宗的弟子,為什么會做這種事情?”那位金丹修士問道。
“我不是。”杜蘭真說著,那張與方雅瀾一模一樣的臉上忽然泛起水波,慢慢的扭曲著,她伸出手,在臉色輕輕一撥,竟揭下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來,她十幾年來第一次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對著眼前的四個人微微一笑,“極塵宗弟子杜蘭真,見過四位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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