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怨,就怨自己,再就是恨諒事宗,關杜道友什么事?”
“不錯,老子脾氣不好,倘若再讓我聽到哪怕一句恩將仇報、不知好歹的屁話,老子現在先打死他!既然你們怨杜道友,干脆就不要人家搭救,死在這鬼地方好了!”
“你們對得起人家嗎?孤身前來搭救,置自身性命于不顧,只為了解救你們這群人!你們以為自己是誰啊?配得上杜道友這樣名門大派的得力弟子奮不顧身的搭救?要不是六大宗門門風清正、弟子義薄云天,哪有這樣的好事!你們就偷著樂吧!還怨人家來得晚,虧不虧心???”
這三人竭盡所能為杜蘭真張目,一邊就著自己和杜蘭真短暫接觸所觀察到的信息,極力夸贊杜蘭真,幾乎把杜蘭真夸成天上少有、地上無的仙女,差一點就要說她的存在是戡梧界當今之世最大的幸事了。
也幸好費天翰設置的隔絕聲音的禁制還在,使得杜蘭真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否則要是聽見這樣的溢美之詞,饒是以她的臉皮,也得老臉一紅了。
事實上,這三個人這樣不遺余力的夸贊杜蘭真,在明知她聽不見的情況下還一通胡吹,除了確實有感激之情之外,還有一部分是怕這些人以怨報德,惹惱了杜蘭真,到時候萬一杜蘭真惱羞成怒,讓他們和這群人一起自生自滅,那就糟糕了。
站在祭臺外的諒事宗弟子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但能看到他們的列隊,再結合彭子墨的悍然出手,哪里會猜不到杜蘭真早已在里面做了手腳?然而祭火雖然大部分朝著費天翰攻擊去,卻仍留有一部分環繞著祭臺。
這原本困住祭臺內眾人、要取走他們性命的火焰,現在卻反而成了保護他們的最后一道、也是最有力的一道防線,逼得諒事宗弟子無法靠近。
諒事宗弟子既無法去約束祭臺內的人群,也無法在天空之上的斗法中插手,只能面面相覷,仰視著天上的斗法,甚至茫然的還沒有回過神來。
“你說那杜蘭真是什么境界的修士???”祭臺里的人悄聲問道。
說來也好笑,他們還沒有真真正正的獲得安,也并不是認識杜蘭真,卻無端端對她——或者說,是對她背后的極塵宗極其有信心,即使剛才懷怨,卻沒有哪一刻是真的懷疑她不能解救大家的。
“我猜,大約得是金丹修士吧?”和杜蘭真密談過的三個修士中的一人小聲說道,“否則,也不會叫老彭道友?。《?,不是金丹修士,哪敢對上費天翰啊!那可是金丹后期!”
“但是她也叫我們道友啊!”
“這……”
地面之上的談論一掃瘋狂和怨恨,竟有了歡聲笑語,天空之上的斗法卻滿是森羅。
那漫天刀光卷進狂風里,發出一陣爆響,仿佛平地無數驚雷炸開,隱隱有金石之聲。
隨著兩者的不斷交擊,刀光慢慢的暗淡了下去,被狂風撕碎,仿佛一道煙花一樣,漸漸無力的散開了。
然而就在那刀光將散未散之時,一道黑色的流光沖天而起,直接穿過狂風的封鎖,越過重重阻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著風眼里安然自若的費天翰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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