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罩消失的剎那,裴琴華五人同時臉色巨變,口中狂噴出血來,等到勉強維持,已是臉色慘白?! 绊毜烙压簧裢◤V大,余子莫能敵之!這極為棘手的陣法,道友不過須臾立破!我今日算是見識到了陣道宗師的手段!”傅心香連聲贊嘆,渾然沒有一代元嬰真君的傲氣模樣,在須晨真君面前熱情得好像個想巴結(jié)元嬰真君的金丹修士?! №毘空婢乜戳怂谎?,并沒有為她超乎尋常的推崇和追捧而受寵若驚,也并不因此而竊喜,只是平淡地、甚至是不以為然地回應(yīng)道,“傅道友謬贊了,只是尋常手段罷了?!薄 τ陧毘空婢@過分冷淡的態(tài)度,傅心香絲毫不以為意,更加熱情地說道,“可見道友還有更多的手段,法力通天,在陣道上有何等的造詣!” 須晨真君微妙地看了她一眼。傅心香不是須晨真君的舊識,事實上,在這次事情之前,須晨真君甚至都不認識傅心香。 甚至于,傅心香也不是應(yīng)致遠的舊識。在六人中,傅心香和鶴發(fā)老者余鎮(zhèn)南是赤霄宗的元嬰真君?! №毘亢蛻?yīng)致遠去赤霄宗動用人脈關(guān)系請人出手相助的時候,本來是要請余鎮(zhèn)南和另一位相識的元嬰真君的,可另一位元嬰真君沒有答應(yīng),反而是推薦了傅心香。而傅心香本人得知須晨和應(yīng)致遠要去望云閣砸場子,自告奮勇前來為兩人撐場面。 她態(tài)度之熱情,實在是讓須晨和應(yīng)致遠感到困惑?! “蠢碚f,這是須晨真君自家和望云閣的梁子,往大里說,是極塵宗和望云閣恩怨,不管怎么說,都和赤霄宗八竿子打不著關(guān)系——非要上綱上線,也許可以扯出六大宗門本是同根同源、同氣連枝這種冠冕堂皇的說法,但實際上,極塵宗出了這種被踩面子的事情,其他宗門不暗中偷笑已經(jīng)不錯了。 就算赤霄宗真的以六大宗門的共同榮譽為己任,但這和傅心香本人關(guān)系不大,她完全沒必要這么熱情百倍,簡直像是……心懷不軌的樣子?! №毘亢蛻?yīng)致遠有意看看傅心香到底是否有所圖謀,并沒有拒絕她,任由她跟著來到望云閣?! 《@一路上,傅心香似乎并沒有什么異常,除了顯得過分殷勤、過分沒有架子之外?! №毘空婢抵杏^察著傅心香,一邊驅(qū)使著赤心琉璃真火朝裴琴華飛去?! 〕嘈牧鹆д婊鸹魅懒一鸺t蓮,一字排開,劃破長空,徑直沖著裴琴華而去?! ∨崆偃A反手握住一只琉璃瓶,拔出瓶塞,自瓶中飄出一抹濃郁的香氣來。她朝著瓶內(nèi)一點,瓶中便涌起幾滴水珠?! ∨崆偃A十指連彈,朝著那三朵赤心琉璃真火化作的烈火紅蓮彈去?! ∧撬楦髯陨l(fā)著沁人心脾,讓人一旦聞到便終生難以忘懷的香氣,一滴滴地涌入那一朵朵紅蓮?! ∵@水珠看似毫無威力,除了幽香無比,能讓無數(shù)好香之人趨之若鶩、奉為至寶之外,只能說是一滴滴香水罷了。 但當這水珠一滴接著一滴涌入那紅蓮之中,看似勢不可擋、無物不可焚的紅蓮卻悄無聲息地黯淡了許多,雖然最終將那水珠盡數(shù)蒸干,但到了裴琴華眼前,已經(jīng)沒了最初的威力了?! 〉l(fā)出這一滴滴水珠對裴琴華來說絕不算什么輕松的事情,她面色慘白,額角還掛著汗珠,面對那已經(jīng)削弱了很多威力的紅蓮,也顯得左支右絀,狼狽不堪,只能在須晨真君的手下疲于奔命,除了思索如何堅持得稍微久一些,已經(jīng)毫無辦法了?! 【驮陧毘空婢龜r住裴琴華的同時,除了傅心香之外的四位元嬰真君也挑上了各自的對手,雖然因為他們只是來助陣的,與這些人沒有恩怨,因此不像須晨真君那樣目的明確、毫不留情,卻也絕對不會給對手留一點面子?! →Q發(fā)老者余鎮(zhèn)南摸著胡子,慈祥地笑著,把對手耍的跟一只猴子沒什么區(qū)別。 美艷女子計采珊眉眼飛揚,眼神煞氣逼人,揮鞭而出時,山河震裂,仿佛一條巨龍在空中盤旋不去,緊緊地攥住她的對手,讓人既不能逃開,也毫無還手之力?! ”虮蛴卸Y的宋琣對著自己的對手也非常有禮貌,但這和放水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他下手之狠、準,甚至還要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