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機(jī)會都沒有,因此,為了把這個消息傳遞上去,他們還耽誤等了十天。
等到劉藻得知劉菏被人廢了,而兇手大搖大擺在高家等著她去領(lǐng)人這個消息、臨時處理好家族事務(wù)、帶著幾個家老一路趕來高家后,杜蘭真?zhèn)拣B(yǎng)好了,在高家快快樂樂待了一個月。
在這一個月里,杜蘭真指使著高家人到處打探蒲藝瓊和杜君芝的消息,以及那位霍明玉前輩的消息,均無果。
這個慘淡的結(jié)果,讓杜蘭真深刻意識到,所謂的世族,力量范圍真的完全僅止于自家地盤。
她迫不及待地?fù)Q一個冤大頭了。
然而,杜蘭真和劉藻的見面的場景與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劉菏??!你難受不難受?讓你受苦了。”由于杜蘭真只是找個由頭見劉藻,并沒有挾持劉菏進(jìn)行威脅的意思,她直接把這人往劉藻面前一放。而劉藻一見到劉菏,就一把拉住了劉菏的手噓寒問暖,仿佛絲毫沒有注意到旁邊還站著一個同境界的敵人。
“你快把她殺了!她廢了我的修為!”劉菏一見到劉藻,就露出了混雜著頤指氣使和依賴的神態(tài)來——看得出來,他既有點(diǎn)看不起劉藻,又奚下意識地信任她、依靠她。
“劉菏……”劉藻露出毅然決然的神情來,“誰也不能傷著你……”
“家主!”跟在劉藻身后的幾個人里,有人大驚失色,“家主,這可是武帝強(qiáng)者?。≡趺茨転榱藙⒑蔬@樣一個廢物輕易得罪呢?家族大于一切啊家主!”
被當(dāng)面指責(zé)“廢物”,劉菏臉都綠了。然而,不知為什么,他竟一言不發(fā),似乎根本不敢反駁這人。
“難道我就任由別人欺凌劉菏了嗎?他是老師的獨(dú)子,我怎么能……”劉藻義憤填膺、大義凜然道。
“家主!”
劉藻的神色幾番變換,看得出來她極度掙扎。
“阿姐!”劉菏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情不自禁地叫道。
“對不起,劉菏?!眲⒃迥樕粩嘧儞Q,最后露出一個混雜著痛苦和堅(jiān)毅的神情來,“老師把劉家交給我,我不能辜負(fù)這份責(zé)任?!?
“我爹養(yǎng)你這條狗,就是為了你對我大義滅親的?劉藻,你可真行!你這個白眼狼!”劉菏怒到極致,一躍而起,從屋里跑出去。
“劉菏!”劉藻焦急地望著劉菏的背影,就要親自追過去,卻被那個訓(xùn)斥劉菏的人拉住了,“家主,這里還需要你,我去追菏少爺?!?
劉藻不甘不愿地停下了腳步。
“道友好,劉菏惹下的麻煩,我們劉家很抱歉。道友將他廢去修為的事,我們也不會計(jì)較。我略備薄禮,請道友笑納?!眲⒃迕蛑?,似乎心情很差,但語氣還算平和,“希望咱們之間能化干戈為玉帛?!?
杜蘭真望著她,又望了望一追一跑離開小院的兩人,感覺自己仿佛在看一場表演。
“嗯,好?!倍盘m真神情微妙地望了她一眼,饒有深意地說道,“讓我們,化’干戈’為玉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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