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已經查到那些謠言是誰惡意散播的了。”石頭進屋,向羽奕回稟此事。
“何人?”羽奕從書中抬起頭,看向石頭,見他又支支吾吾,“何人?”他又問了一遍。
“是……是表小姐。”石頭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出來,早說晚說都得說。
“婉婉?她為何這樣做?”羽奕皺眉,舅舅家與丞相家也無大的恩怨,悅兒又剛回赤金,又如何與婉婉有恩怨,“把她叫來。”
“爺,表姑娘正在外頭求見您呢。”
“讓她進來。”
“是。”石頭下去吩咐去了。
不一會兒,一襲紅衣的陳婉婉就哭著跑進來,淚眼汪汪看向羽奕,“表哥。”
沒有在意陳婉婉臉上兩行淚痕,羽奕繼續低頭看書,“來的正好,本王正想問問你,赤金城中關于悅兒的謠言可與你有關?”
陳婉婉抹著眼淚的手一時頓在半空,她撇著嘴,一臉委屈,“三表哥,什么謠言?婉婉不知,再說了,表哥怎與婉婉這般生分了。”竟還在她面前自稱本王,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的。她看著羽奕,他的表情極其的淡漠,手上翻著書籍,也不在意她的啼哭。
“你不知?你的丫鬟可是都說了。”羽奕這才抬起頭看向陳婉婉,眼中只剩審視。
“怎么會……”陳婉婉眼神閃爍,表哥這般篤定,定是已經查到了,她要是再抵賴下去,只會讓表哥看輕她,不如大方承認,她清了清嗓子,“三表哥,婉婉不是故意的,只是閑時與人隨意說了幾句,想是她們泄露出去的,婉婉雖然又錯,可也不能全怪婉婉啊。”她絞著手帕,臉頰滑落兩行清淚,讓人見了不由心生幾分憐意。
羽奕卻是盯著她,“本王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悅兒,就算你是本王的表妹,也不行。今日去向悅兒賠禮道歉,以后不要在做這種事,這事就算過去了。”
“要我去給她賠禮道歉,表哥,我可是你的表妹,你怎么能為了一個外人……”陳婉婉的后半句噎在喉間,因為她看到了羽奕的眼神,她從未見過這樣的表哥,從前的表哥雖然也不與她親近,但也是對她親切有理,從不會像現在這樣,這樣的表哥,甚至讓她覺得害怕。
她垂下頭,囁嚅著說了聲“是,婉婉知道了。”都是那個柳悅城,都是她,表哥才這么對她,她居然還要跟她道歉,好,她就去見見這個柳悅城。
“出去吧。”羽奕揮揮手,重又坐回座位上。
“是……等等,”陳婉婉這才想起她今日來的主要目的。
“何事?”
“表哥,求您救救我哥哥,他,他被賭場的人扣下了,再不救他,那些人就要剁哥哥的手指頭。”陳婉婉眼眶中再度流出了兩行淚,她吸著鼻子,怯怯的看向羽奕。
“怎么回事,溥榮怎么會去賭場,還被人扣下了,邊走邊說。”皺眉起身,率先出了書房。
出了院子遠處則有兩人走了過來,正是白夜秋和楚驍。
“奕兄,這是要去哪兒?”見羽奕急匆匆的出門,楚驍熟絡的上前,視線卻在觸及羽奕腰間之物時停了一瞬,過后又若無其事的上前搭了羽奕的肩膀。
羽奕這回倒沒急著推開楚驍,只說了句“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別擔心,好好在府中。”后半句是對白夜秋說的,便又匆忙出去了。
陳婉婉還記得這個姓白的女人,只是她現在沒空對付她,她狠狠地瞪了白夜秋一眼,與他們擦身而過。
“這么著急,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了。”楚驍摸著下巴,看向羽奕出去的方向。
“會出什么事啊?”白夜秋焦急問道,抬腳想追出去。
楚驍忙拉住她,“唉,小白,你沒聽奕兄說嘛,讓你別擔心,就算有事,奕兄也會唰唰兩下就處理好啦,你就好好待在這兒。”話鋒一轉,“倒是你大哥我還有事要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