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過些日子,悅城自然會與老爺親近的。”劉氏坐下安慰的勸說道。
“我成天忙于公務,見著她的時間也不多,倒是你,這孩子如今性情寡淡,夫人還要多擔待些。”
“老爺這是說的什么話,妾身雖與悅城無母子情分,但她是老爺的孩子,妾身必是視她如親生女兒般看待的。只是,這孩子,什么也不要,也不常吃,妾身看她身形單薄,心里頭也是難受。”
二人相對而坐,沉默半晌,劉氏還是將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老爺,妾身是想,悅城如今年歲也不小了,想著要是能找一個真心愛護悅城的夫家,悅城肯定會慢慢打開心扉吧。當然,悅城如今剛回來,老爺肯定想多與悅城相處,我們可以試著先找好夫家,老爺您說呢。”
柳丞相沉思半晌,悅兒如今才十八,年歲說大也不大,但也絕不算小了,確實也該給悅兒找一個夫家了。
“好,這事還有勞夫人了。”
“老爺,您與妾身生分了,這本是妾身應該做的。”
……
屋中只點了一盞昏暗的燈,將羽奕的影子拉在墻上,模糊不清。
羅衛從陰影處出來,單膝跪在地上,“是屬下失職,請王爺責罰。”
“那便罰你三月俸祿,切莫再發生今日之事。”羽奕疲倦地揮了揮手,“下去吧。”
“謝王爺。”
屋中只剩羽奕一人,他疲憊的脫了鞋襪,躺在床上卻怎么也不能入睡,只要一閉上眼睛,十二年前的場景就會如浪潮般涌來,噩夢將他席卷進漩渦中。
抓著他的女孩的臉也會變得扭曲,將他一起拉入深淵中,他睜開眼,起身靠在床頭,視線落在外袍腰間的那枚平安符上,心中漸漸平靜下來。
已是臨近中秋,今夜月光正好,月光透過窗紙撒在屋內,整個世界陷入一片安寧之中。
他披衣坐起,拉開門,坐在門前院中的石桌上,望著明月。
“奕兄,你也睡不著啊!”遠處飛來一抹身影,正是楚驍,“我在屋頂賞月,正好瞧見奕兄,怎么,奕兄是有什么煩心事?”
羽奕瞧著他,“你不也沒睡,是有什么煩心事么?”
楚驍好笑的看著他,此時他手中沒再拿著往常拿著的那把扇子,而是提了一壺酒,“哈哈,奕兄倒會說笑了,怎么樣,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