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秋從羽奕懷中撐著站直,揉著被撞疼的額頭,“王爺你是沒卸戰甲嗎,怎的這般硬,我的頭都快撞出一個包了。”
羽奕手撫在胸膛之上,俯身在白夜秋耳畔輕聲說道“珠珠,你可是撞到我的心了。”
揉著額頭的手戛然而止,她轉頭想要看向羽奕,然而羽奕就在她的耳畔,她一轉頭,二人視線就在彼此之間,近的仿佛能感受到對方噴在臉上的呼吸,白夜秋的臉上快速的泛起了紅暈,她忙低下頭,不再與羽奕對視,“你,你說什么呢?”
羽奕直起身,不自在的撇開視線,但見白夜秋低垂著頭,露出泛紅的耳尖,他又不自覺笑出聲。
“你,你又笑什么?”
“我說的自是心里話。珠珠,是誰先前嘲諷與我,如今你卻這般害羞了。”
白夜秋咬著唇,她故作鎮定抬起頭,“誰,誰說我害羞了,我只是,只是……”
羽奕卻只是淺笑不語。
“走吧,珠珠可有想去的地方?”再逗下去,只怕小丫頭要惱羞成怒了。
“還是王爺帶路吧,王爺在赤金城長大,自然知道很多沒人知道的地方了。”好在羽奕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不然她可就,可就不理王爺了,嗯,一天都不理他。
“跟我來。”略略思索一番,羽奕拉著白夜秋出了門。
一路上,白夜秋與羽奕說著她來赤金城后見到的趣聞趣事,“我今天見到一個叔叔,不小心撞倒了他,然后他在地上找啊找,不知再找什么,我還以為是我把這個叔叔的什么重要的東西給弄丟了,結果就是兩顆滾珠。”
羽奕只靜靜聽著白夜秋在耳邊嘰嘰喳喳,嘴角含著淺笑。
“王爺,你說,這個叔叔怎么會這么寶貝那顆滾珠啊,又不是玉也不是金銀。”
“每個人都有其最寶貴的東西,寶貴在于它的含義,并不完全在于它的貴重,想來該是重要之人相贈之物吧。”
“哦,那,我最寶貴的東西就是這個。”白夜秋從頸項處取出一個物件,是一金色的長命鎖,雖然物件小巧,但那上面的鳳凰雕刻的栩栩如生。
“這是何物?倒是精致。”羽奕看向那長命鎖,不由被它吸引了目光。
“這是娘親花重金為我打造的,你看,它即貴重,又是我娘親送我的,它是不是我最寶貴的東西。”白夜秋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嘴角彎出好看的弧度。
“自然是。”
“那王爺有什么寶貴之物?”
羽奕沉思片刻,“我的戰甲,長槍,玉簫,皆是寶貴之物,還有這個。”說著撩起了腰間的平安符放在手心。
白夜秋怔怔望著羽奕,她張了張口,一時不知如何言語,“王爺今日可是偷吃甜食了,怎的這般嘴甜。”
“珠珠可喜歡?”羽奕直視白夜秋。
“……”
“走吧,再晚可就看不到了。”羽奕牽起白夜秋的手,她的手掌很小,握在他的手中,生怕會溜走。
“去哪?”白夜秋視線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看著前方羽奕的背影,覺得好像去哪都可以。
羽奕并未回答,語氣中難得帶了一絲神秘,“去了就知道了。”
一路再是無話,因為白夜秋的注意都放在兩人貼合的手上,手心好像出汗了,王爺會不會覺得難受,她試著抽了抽,卻被羽奕又握緊了幾分。
這樣,也挺好,白夜秋不再動彈,任由羽奕牽著自己,往山頂而去。
白夜秋不說話,羽奕也不是挑起話頭的人,兩人沉默無言的來到了山頂。
一到山頂,白夜秋就兩眼放光,山頂上還有一株老松,松下還有桌椅。
她往前走了幾步,山下的風景一覽無遺,赤金城變得十分渺小,城中人群也變成了黑點。還能看到不遠處的山間溪水,順著匯入麟江,有的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