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里的瓶子中。
手上的痛楚還在,手腕不由自主微微顫抖,白夜秋瞪著他“你要殺就殺。”
那人不說話,只專注的看著她的手腕,準確的說是手腕上的血,看著它們一滴滴落在瓶中。
正當白夜秋以為又是個不會說話的時,那人開口了,清冷帶著沙啞的嗓音響起“我不會殺你。”
瓶中的血已裝了大半,他蓋上蓋子,轉身就要走。
“那你綁我做什么?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手腕上的血還在滴落,只是滴在地上,濺起一朵血花,隨之兩朵,三朵。
“不殺你。”那人丟下三個字便飛快的出了屋子。
“你站住,喂。”白夜秋大聲呼喊,卻早已不見那人蹤影。
關閉的房門再度開啟,婦人恭敬的垂首進來。
拿了早就備好的傷藥,將她手腕上的傷口包扎處理好,隨后又離開,這回竟是看也不看她了。
白夜秋又掙扎了一番,白色的繃帶漸漸泛起紅暈,疼的她手腕痙攣,不停倒吸著氣。
她深呼吸了幾口,還是決定不做這徒勞的反抗了。那人說不殺她,可為什么要綁她,取自己的血又是為了什么?
況且將她綁來也不將她口鼻捂住,想來怕是她呼喊了也沒用,不過——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想到這,她當即大聲呼喊“有人嗎!來人啊!”
直到喊的她有些頭暈眼花,手上傷口更加疼痛,四下里一片安靜,連鳥鳴蟬吟也無!
房門再次打開,婦人端著托盤進來,白夜秋還以為她是要來訓斥自己,想到她口不能言,難不成是想到掩住她口了。
婦人卻只是如先前那般將碗端到她面前,蹲下身將勺中物遞在她嘴邊。
白夜秋向她看去,婦人臉上已沒有表情,想來因是那男子命令的吧。
既然已吃過上次的清粥,這次她也就張口吃下了。
婦人一勺一勺的喂給她,待到碗中空空,又給她換了手上的藥,隨后又出了屋子——沒有堵住她的嘴。
白夜秋呆怔的坐在屋中,想來這地方偏僻,所以綁匪根本不擔心因為她得大聲疾呼招來人吧。
所以呼救也沒用了。
這會兒應該是午時了,也不知道王爺有沒有發現她被人綁走了。
想到王爺,也不知為何,被困在客棧中的兩日王爺沒有來看過她,或許是下了命令任何人不能靠近客棧吧,嗯,應當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