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出征,一路北上。
羽奕身披鎧甲,心中還有許多的放不下,可國難當前,他理應首當其沖。
一路上都有戰(zhàn)報不斷被送來,情況卻比想象中的還要糟糕。
耶克爾族這次是有備而來,一路直驅南下,勢如破竹。
梁城已經失守。
大部分的士兵都退居二線,在越城外安營扎寨,有一部分則是去了臨近的無煙城。
無煙城地勢較高,像一座橋梁,將赤金與耶克爾相連,若是無煙城被拿下,要守之后的幾座城池便是難上加難。
所以,無煙城是一定不能失守的。
白夜秋與小攸還有一些王爺的侍衛(wèi),經過了一日,翻越了幾座山嶺,已不知走了多少路程。
由于白夜秋身子還沒好全,加之天氣寒冷,路上休息的時間居多,所以她們一路東行,向著平城的方向,也才將將出了赤金城。
“小姐,休息會兒吧。”小攸見白夜秋嘴唇已泛白,看著已是十分勞累,盡管距離上次休息也不過過了一個時辰左右。
“沒事,我還能走,駕。”說著揮了揮手中的馬鞭。
這樣崎嶇的山路,馬車是萬萬不能通行的,好在白夜秋學過騎馬,不由又想起哥哥曾一步一步教她如何騎馬時的樣子。
哥哥總是擔心她會從馬上摔下來,本是不欲教她的,但在她的軟磨硬泡下,哥哥終究還是答應了。
自此以后,哥哥就總是雙手拖著,就怕她摔下來,事實上,她一次都沒有摔下來過。
她曾滿臉傲氣的向哥哥炫耀,她這是天縱英才,而哥哥無奈的撫著她的頭頂,笑說道“我們家珠珠最厲害了。”
她也一直沾沾自喜。
直到她后來借了別人的馬,結果摔的幾天下不來床,她才知道,原來那匹馬早就被哥哥訓得服服帖帖的了。
并不是她天賦異稟。
她知道哥哥是為她好,不想讓她受傷,可是,如果不是自己真的學會,無論怎樣,還是會受傷的。
從小到大,她一直活在爹爹娘親哥哥的羽翼之下,看似多么風光,別人如何敬重她,不過是為著他們的緣故。
可她長大了,總要成長的,往后要由她來保護他們的。
后來她就背著哥哥自己去馬場,加上先前的一些經驗,又摔了無數個跟頭后,總算是會騎馬了。
被哥哥知道后,一邊責罵一邊又是心疼,替她將手腳上的淤青都細細擦了藥。
想到這些往事,白夜秋干裂的唇角牽出一抹弧度。
想見他們的心越發(fā)強烈,不由的又加快了步伐,只是力不從心,確實是有些累,手上也有些疼了。
她的呼吸變的沉重,抹去額角的冷汗,還是慢慢的停了下來。
“小姐,吃點東西吧。”小攸將一個餅分給白夜秋。
“也給他們吃些。”白夜秋看向那些跟著她的侍衛(wèi),個個也都風塵仆仆。
接過干糧,只在不遠處頷首示意。
今日陽光有些刺眼,白夜秋抬頭,透過稀薄的樹葉,陽光斑斑點點撒在林間,透出一絲暖意。
頭上一片落葉輕輕巧巧的飄落下來,緩緩的落在她的懷中,她拾起那片落葉,不知什么樹的落葉,足有巴掌大小。
葉尾已經灰黃,盡是枯敗之意,葉子上的脈絡清晰,每一條脈絡都有他們該走的方向,這是早就注定好了的。
“走吧。”休息了一盞茶的功夫,他們又重新啟程,只是前路多崎嶇,就連馬兒也上不去,所以,他們只得放棄馬,轉而步行,等到了下座小城再另行打算。
羽奕帶領著軍隊,等他們抵達無煙城時,越城也已經淪陷,好在無煙城進可攻退可守,沒那么容易被耶克爾族拿下。
連休息吃飯的時間也沒有,羽奕等人就披上戰(zhàn)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