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漬清洗,可是她的手指凍的沒有知覺,手上的血跡怎么都洗不干凈。
她用盡全力,才將一雙手洗出手的模樣。
捧起一捧水,水很快從指縫中流走,再次捧起,將臉上的灰塵抹去,露出一張還算干凈的臉來。
接下來是發(fā)髻,她的頭發(fā)凌亂不堪,簡直就是稻草窩一般,她想理好發(fā)髻,可是雙手抬不起來,舉過頭頂才一會兒就酸脹無力。
從前都是小攸給她梳理的,其實她并不會梳什么發(fā)髻,只是想讓頭發(fā)別這么亂。
一雙手撫在她的頭頂,輕柔的將她的發(fā)髻解開,用他的手指給她疏通著打結(jié)的頭發(fā)。
她的頭發(fā)本是那樣的光滑柔軟,可現(xiàn)在確是雜亂不堪,甚至十分臟污,可楚驍并不在意,他用手指細細的替她理好頭發(fā),解開纏繞的結(jié),又替她綰了一個簡單的發(fā)髻。
白夜秋沒有阻止,她任由著楚驍有些笨拙的替她理好頭發(fā)。
“你還會綰發(fā)?”她看著水中的倒影問道,她的聲音很是沙啞,說出來時,她自己都快認不得自己的聲音。
“小時候替我娘綰過,現(xiàn)在都有些生疏了。”楚驍仔細的替她綰好,最后再簪上一只木釵。
白夜秋只是點了點頭,像是只是隨口一問般,她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擺,然后又騎上馬,朝平城騎去。
平城的大門就在眼前,守門的士兵正在盤查過路人,似是極為嚴苛。
白夜秋不由犯起難來,他們定然是在盤查自己,硬闖肯定也是不能的。
好不容易到了平城,怎么能就這么放棄,她騎在馬上來回踱步。
“白夜秋!”
忽有一聲熟悉得聲音傳來,白夜秋轉(zhuǎn)過頭,恰見一輛馬車停在不遠處,從窗口探出一個腦袋。
是方雨。
他見到她,似很是驚訝,轉(zhuǎn)而又垂下眼睫,懊惱起來。
想必他一定也聽說了什么,也罷,就當(dāng)做沒看見吧。
馬車卻像這邊而來,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停住。
“你是白夜秋嗎?”他卻小心翼翼問道,又像是自問自答般“我都快認不出你了。”
是她現(xiàn)在太過狼狽,認不出也是理所當(dāng)然。
“你……呃……你怎么會在這兒?”他問的有些猶豫,像是十分小心。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兒?”
“念在從小到大的情誼,我好心提醒你,城門口的官兵都是來抓你的,你還是趕緊跑吧。”
“我爹爹娘親呢?他們還好嗎?”
方雨卻沉默了一會兒,“總之你還是趕緊跑吧,我就當(dāng)沒見過你,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