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決定拆開一看,將信紙抽出,上面卻只有四個字。
“愿汝安康”
帳簾被掀起,一陣寒風吹過,她忙將手中折了兩折,做賊心虛般的放進袖口。
一個婦人低垂著頭走了進來,“夫人,不知您有何吩咐?”
是一個熟悉的聲音,“趙大娘?是我。”
趙大娘起初還不敢抬頭,聽著聲音耳熟,終還是抬起了頭,“白……白姑娘!”
“趙大娘,沒想到你我這般有緣。”
“不敢不敢,原來您就是將軍夫人啊。”
“什么將軍夫人?哦,我不是,只是……”只是什么呢。
趙大娘也不與她爭辯,直率的改口,“那俺還叫您白姑娘。”
————
“對了,趙大娘,我身上也沒有銀子,您要不嘗嘗這些果子,也算是答謝您之前載我一程。”
趙大娘連忙推托“哎喲,這可使不得啊,再說了,多虧了有這份差事,俺才能到這軍中來,也見到俺兒子了,雖然比以前瘦了,可看著也精神了許多,白姑娘才真真是俺的貴人哩。”
“是嗎,那就好。”
“白姑娘有什么需要的,盡管吩咐俺,別跟俺客氣。”
“好,我沒什么可吩咐的,您自去忙吧。”
“誒,那俺就先走了。”
白夜秋也出了營帳,營帳中有士兵在巡邏。
士兵也聽聞了將軍帶回來一個女人,如今乍見一個面容清麗的絕美女子,不由的呆了幾分。
“將軍夫人,外面風大,您還是進帳吧,將軍囑咐我們要好好照看您,您可別著涼了。”
門口把守的士兵看到將軍夫人這般好看,仿佛多看一眼都是褻瀆,紛紛垂下頭,不敢再看。
不再去糾結這個“將軍夫人”的稱號。
“哪兒有馬?”不等他們回答,白夜秋就見到了一匹馬綁在梁柱上。
她走過去,解下了綁繩。
士兵見狀,忙問道“將軍夫人要馬做什么?”
“借我一用,我去找將軍。”說著便騎上了馬背。
“將軍夫人,將軍說了,他幾日就回,要不將軍夫人還是等一等吧,越城那邊戰亂著呢。”
“不必。”說著就駕馬出了營帳,沿著來時的路,出了營地。
沒有去越城,她駕著馬,一路向東奔馳,好在這樣大雪紛飛的日子里沒有太陽,不然她可就犯難了。
她一路馬不停蹄,馬累了就停下來吃些冬天里還生長著的野草,等馬休息夠了,她又騎上馬,不知疲憊的趕路。
不知過了多久,她也數不清是十幾日還是二十幾日,亦或是月余,她終于看到了平城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