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柳小姐又如十二年前那般無故失蹤了,也不知這次她會什么時候回來。”
“我知道了。”
“那,爺,我要不要去……找找。”
“不用了,既然丞相派了這么多人前去找尋都無果,我們又怎會找到。”
那個如煙般的女子,終是如煙般縹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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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爺,陳國舅今日一直在潛心為左相家的四少爺祈福。”
“你先下去吧。”他暫時不想聽到什么國舅,什么恩怨。
“哦。”他這是又說錯了什么嗎,丁九撓了撓腦袋,還是恭謹(jǐn)?shù)耐讼铝恕?
蘇浙坐在亭中,這方小小的天地間,細(xì)小的雪花落在院中的桂花樹上,像是蓋了薄薄的一層雪衣。
為了復(fù)仇,他做過許多甚至是傷天害理的事,可他從不后悔做過的那些事。
不管那些人是咎由自取還是被牽連,那都不關(guān)他的事,他的眼中從來只有復(fù)仇。
可是,那次樓中驚鴻一面,她就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腦海中。
他走的每一步,都是慎之又慎,就如下棋一般,每走一步,都要經(jīng)過深思熟慮。
可那次,見她一人,他竟擅自跟了上去,彷如一個登徒浪子。
他也不后悔那次的沖動。
可是他有些后悔,沒有緊緊的跟上去,他還沒有親口問來她的姓名。
她與他說的話,也屈指可數(shù)。
可是如今,她又失蹤了,不見了,也許又是一個十二年,或者是一輩子。
他后悔了,沒有多與她說會兒話。
他不知道她的喜好,不知道她愛吃什么,不知道她喜歡什么樣的物件。
她白皙手腕上的那只玉鐲與她十分相配,若她喜歡,他愿意傾盡一切。
只為換上她的一笑。
然而,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了,什么也挽回不了。
也許,他需要去找她,可是他還有很多事要做,他的復(fù)仇計(jì)劃才剛剛開始。
陳國舅那只老狐貍,沒那么容易對付,更何況是高高在上的那位。
本來以為裕王這邊倒是能有些起色,誰知耶克爾軍來犯,竟讓他得以去邊疆。
白夜秋那邊也是毫無消息,就如同斷了線的風(fēng)箏,抓不住。
到現(xiàn)在,只是除了一個沒用的陳溥榮,他還什么都沒有完成。
至于宸王,他原先倒是小瞧了他,以為不過是一個閑散王爺,沒想到,他竟也是暗藏禍心。
也是,身為天家的子孫,又怎會沒有野心呢,到底不愧是那位的人,一樣的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宸王想利用他,剛好,他也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不過,就需要他還他這一個人情了。
人情,可是最難還的東西。
院中刮起了一陣北風(fēng),桂枝顫巍巍地抖落了一地殘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