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求安,你他娘還是不是個男人了?不知道曉蟬一個人在學(xué)校嗎?”
“不……不是在鴻鵠樓嗎?”白求安有些心虛。
“和一群別的男人?”祝楠陰陽怪氣的。
“林夢姐他們不也在嗎……”
“再加上一群別的女人?”
“你這話就有點變味了啊。”白求安更顯得沒有底氣。
“那你知不知道曉蟬有多擔(dān)心你?每天抱著手機(jī)就刷那些志愿者的視頻,這可是史無前例的大地震,專家都說了,余震隨時都可能會來。”
白求安無言以對。
“你到底喜不喜歡曉蟬?”
“她……她在你邊上嗎?”
“怎么,這種問題還用背著?”
“我……我這個……”白求安語塞。
“喜不喜歡!”電話的那頭幾乎是用吼的“你要是不喜歡就趕緊撇清關(guān)系,總這么吊著幾個意思啊?想著哪天占完便宜拍拍屁股走人是怎么著?”
“一個多星期連回來看一眼都不看,怎么著?真當(dāng)自己萬世唯一啊?臉是金子做的還是擠滿地球了?”
祝楠越說越氣,也越說越不帶臟字。
白求安剛到學(xué)校門口,就被祝楠一通電話給罵的狗血淋頭。
估計是卡住了點的,因為白求安瞧見了人群里其實還是有人拿著手機(jī)拍自己的。
大概是剛剛過了“大地震”之后那種恐懼的心情,逐漸回歸于平靜之后開始找些八卦來舒緩自己緊張的情緒。
可以理解……嗎?
白求安也不做聲,祝楠那邊也根本就沒有給白求安解釋的機(jī)會。當(dāng)然,白求安原本也沒打算向祝楠解釋什么……
也沒想好怎么解釋。
說實在話,在外面一忙起來,白求安還真把陳曉嬋忘了。可能是下意識的以為,陳曉嬋有虞定海看著,啥事都不可能有。
當(dāng)然,更關(guān)鍵的還是白求安這個“清醒”的人知道江北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但問題的關(guān)鍵就是陳曉嬋不知道啊!
這可是要命的問題,而且祝楠懟完他之后,白求安就覺得更要命了。
仔細(xì)想想,當(dāng)初英雄救美的患難與共,現(xiàn)在都成了一場夢了,還有個屁的感情深厚啊。
白求安越想心越?jīng)觯涣餆煹幕琶ε芑伉欩]樓。
陳曉嬋正在廚房給做飯。
聽見動靜,就回頭看了一眼。
如冬天里的梅花綻放……
“回來了。”
“嗯。”白求安一路上著急忙慌想出來的各種借口,忽然一下子就說不出口了。
“你回來的還蠻巧的,正好我的菜也成了。先坐著吧,等我忙完。”
白求安沒聽,默默走進(jìn)廚房。
是酸辣土豆絲,一邊還悶著米飯。
“就吃這個啊?”白求安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語氣。
陳曉嬋回頭白了眼白求安“這都是待遇好的了,外面帳篷里,啃饅頭就不錯了。也虧林夢姐有本事,也不知道哪里找來的土豆。”
白求安忽然有點委屈,是替陳曉嬋委屈。一個大小姐,以后要是跟著他吃這個哪成啊。
萬一……萬一哪天他的本命神咒不靈光了,又或者自己用到底了。
她怎么辦?
他們這一行,越努力不就死的越快嗎?神侍總是比人強(qiáng)的,十二殿誰都承認(rèn)。二翼無敵了,還有四翼,四翼不成六翼……
頂天到了諸王殿主那,不照樣得兩個王才能打一個神?
更別說還死了一個。
白求安從不敢作“如果他沒死”的假設(shè),他想的從來都是相反的那個。
陳曉嬋聽到嗚咽聲,回頭看著白求安愣了一下。她頭一次看見白求安露出這種表情,平時里,不管遇到什么他總是那副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