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求安長跑確實不錯,從初一開始跑,到現在差不多六年了。
剛開始是為了放空思緒,緩解壓力。
后來上高中是為了每晚在操場上看小姐姐,看見個好看的,就跑一圈瞅一眼……再者就是和張景的那個鬧劇。
因為跑的久,再加上高中也有老師教。白求安的萬米成績十分扎眼,甚至體育老師多次提議讓他走職業化道路。
但白求安沒答應,拿個滿分就成。職業化能賺多少錢啊,又不是足球籃球。
今晚的學校沒有多少人,因為明天要體育加分考,所以大多家長都帶著孩子去考場附近的酒店住下。
也有像白求安這樣的,明早隨校車走。
白求安到操場上開始照常跑步,但跑了八圈下來就發現了不對勁。平時到跑到四圈時候的狀態,今晚上直到第八圈才有。
而且……他的身體好像在告訴他,他還可以跑的更快些。
又跑了兩圈,白求安就確信自己確實有了很大的提升。而且是那種大跨步式的。
“難道跑步也有開竅這一說?”
白求安納悶,卻也不敢再多跑。否則會影響明天的考試。
冷清的操場某處,白求安不知道有一個中年男人一直看著白求安跑步,然后目送著白求安回到寢室。
“虞隊,這小子怎么樣?”
池寶亮突然出現在虞定海身邊。
“他的身體素質有問題。”
“不好?”
“不是,是太好了!我對比了一下家里的研究資料,這小子至少在耐力這一項上分數很高。但目前為止我也看不出來到底有多好。”
“有這么玄乎?”
虞定海懶得理會這小子。
“老子叫你寫的報告寫完沒?”
“一早就上交了,您放心,物資肯定夠!”
“東西帶了沒?”
“哦,帶了帶了。”
池寶亮趕緊把手里的資料遞給了虞定海。
“這小子的心理可能會有些問題。”
虞定海翻著資料,一邊聽著池寶亮的話“你說。”
“白求安,男安師縣人。六歲的時候父母離異,法院把他判給了有工作但也有精神病的白鎮松。然后三年后白媽外嫁他省就幾乎沒什么見面,那三年期間也因為白鎮松的病,白求安也和母親見面不多。十幾年一直和白爸住在一塊……”
“怎么說?”
虞定海皺著眉頭。
“像這種家庭背景,按理說他應該是很……很……我也不好去形容。”池寶亮咂咂嘴“但根據我的調查,白求安在人前都是一個很愛笑的孩子。”
“這能說明什么?”
虞定海反問了一句,但他根本沒給池寶亮回答的機會。
“這說明這小子要么是個沒心沒肺的主,要么是個極度自卑的家伙,再要不……就是個狠茬!”
“高中剛入學那會兒,白求安和他們學校一個叫張景的孩子王鬧別扭……。”
池寶亮臉上已經沒了笑意,如果叫他來說,那最后一種可能,他更愿意說成是懂事。
“然后呢?”
“這小子練成了二中一千米以上所有項目的校第一。”
“看來是最后一種嘍。”
虞定海嘿嘿的笑了起來。
“虞隊,您真打算把這孩子拉進來啊。”
池寶亮欲言又止。
“怎么?他能跑了?”
“我是想著……”
“亮子,不是我說你。干咱們這行你要還是菩薩性子不改,會死很慘的。”
“可您看那孩子就挺可憐的了……”